蠢蠢欲動,每年冬日都會想辦法偷襲,而且前不久阿哲吉聽說有的族落結成了盟友,可能會對他們下手,因此他們必定要提高警惕,保護族人。
安排好了各部分的防禦,阿哲吉忽而掃了他們一眼,皺眉問道。
耶律呢?
耶律是他的弟弟,也是族裡的男子,成年後就應當也參與到保護族人的隊伍中來。
他驍勇善戰,阿哲吉相信他絕對會是一名好戰士。
以前耶律早就嚷嚷著要去前線殺敵,怎麼到了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反而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手下面面相覷,半晌,一人不太確定的回答道。
我今日早晨,好像看到他去北邊的林子裡了。
北邊的林子?
阿哲吉心裡一動,便知道了他為何要去那邊。
北邊林子多野獸,野獸兇惡,但剝下來的皮毛最適合用於冬日取暖。
他們一族人身強體壯,不懼嚴寒,耶律也都不屑於用皮毛去換取錢財,如今竟親自去北林,便只能是為了江扉。
江扉。
這個名字,阿哲吉剋制著自己許久都沒有想起了,而今無聲的念著,心口便如同冰封的裂口般一寸寸湧出了寒涼的雪水。
他定了定神,打算過一會兒再去找耶律單獨安排任務。
天快黑了,估摸著耶律應當回來了,阿哲吉便從公事中抽出,去了耶律的住處。
洞穴裡的蛇逐漸進入冬眠狀態,在他進來的時候也沒什麼動靜,這洞穴靜謐的只聽得到腳步聲。
阿哲吉敲了敲門,等了半晌都沒人回應。
耶律不在?
耶律不在的話,江扉也應該在,為什麼不出聲,難道出了什麼事嗎?
沒由來的擔心越來越重,阿哲吉便忍不住用力推開門,腳步慌張的疾步走了進去。
只有江扉在這裡。
但他沒有聽到敲門聲,不是因為睡著了,而是醉了。
地上的空酒壺東倒西歪的散落著,碰到了阿哲吉走近的腳尖,便咕嚕咕嚕的滾了幾聲。
濃重而醇香的酒氣瀰漫在空中,只這樣聞著便也讓人醉了似的。
阿哲吉想起來不久前曾見耶律頻頻獨自去集市裡買回來許多酒,他隨口問起,耶律回答說是冬天喝烈酒會暖和。
他沒完全說出來,阿哲吉也知道是因為江扉怕冷。
他忍了忍,還是用客氣的語氣說起江扉曾經被大夫看過病,身子骨較常人要更畏寒的事情,耶律雖然沒說什麼,但肯定也聽了進去。
這裡本就不是適合中原人居住的地方,他強行將江扉留在這裡,便需得用千倍萬倍的心思讓他過的舒坦,也就怪不得要去北林裡打獵了。
以前他去北林裡獵殺野獸都會很快回來,這次竟到了天黑還沒出現,不知是因為他想獵殺更多的野獸,還是因為野獸難纏,他受了傷。
心裡的念頭一閃而逝,阿哲吉卻沒有立刻動身去尋找耶律。
他走近了,停在床邊,低低的喚著。
江扉。
許是因為喝了太多烈酒,江扉在這陰寒的山洞裡竟也不覺得冷了,伏在床上,被褥只堆到了腰間,背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內衫。
他枕著自己的手背,目光虛虛的望著阿哲吉,臉上浮著酡紅的暈色,醉醺醺的笑著。
身上的蛇契似乎更紅了一些,烈烈豔豔的長在他雪白的面板上,灼目又心驚,阿哲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碰蛇契上的一片蛇鱗。
指尖觸到面板的剎那間,他的心都麻了。
而江扉反應更大的顫了顫,受驚般的低喘了一聲,卻又來抓他的衣角,朦朧的喚著。
耶律
他抬起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