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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被輕輕拽了拽,江扉抵著他的後背,嘟囔著催促。
阿哲吉,好冷啊。
一瞬間,阿哲吉彷彿回到了路上,回到了只有他和江扉的溫暖馬車裡。
他的眼神有短暫的恍惚,隨即清醒過來。
偏頭看向江扉,他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臂,溫聲笑道。
坐到我身邊,喝些酒暖身子吧。
這場為耶律舉辦的成年宴,只有他是不快的。
他黑著臉坐在孤零零的席上,看著江扉坐在阿哲吉的身旁,歡歡喜喜的同阿哲吉說著什麼,好似眼裡從來都沒有自己。
為何他對阿哲吉這般喜歡呢?
僅僅是因為阿哲吉一路護送他回來,他便格外依戀阿哲吉嗎?
還是因為,在路上發生了別的什麼事
耶律用力捏緊酒杯,生平明天補(啵啵啵【你們還希望蛇契有什麼作用?我暫時想不起來,但不想浪費這個設定嘻嘻嘻
無影燈25
成年宴結束後,耶律臉色難看的憤然離開,連阿哲吉也沒有理睬。
阿哲吉自然察覺出了他的不悅,沒說話,反倒是一旁的江扉留意到,看了過去。
瞥見他怔忪的神色,阿哲吉一頓,溫聲問。
怎麼了,你也想同耶律一起回去嗎?
話音剛落,江扉連忙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小聲抱怨。
耶律那裡的蛇太大了,和他一樣嚇人,我怕它們要吃我,不想回去了。
他朝阿哲吉湊近一些,歡喜的眼眸亮晶晶的。
阿哲吉待我好,我想同阿哲吉待著。
太天真,只這樣便稀裡糊塗的分辨著好壞。
阿哲吉沒替耶律說話,摸了摸他的頭,微笑道。
那你便隨我回去吧。
阿哲吉住的洞穴和耶律差不多大,同樣陰冷潮溼。
剛走進去,他想起來江扉畏寒,自己這裡又沒有準備禦寒的過冬衣物,正要叫人送一些過來,不知為何忽而頓住了。
江扉正好奇的打量著他的洞穴,光線昏暗,他便不由自主的緊緊攥住了阿哲吉的手,勾著指節。
身上仍披著那件棕色裘衣,毛茸茸的,看起來還沒有感受到地下的冷意。
阿哲吉的目光暗了下去,沒吭聲,拉著他往裡走,到了安睡的寢屋後讓他坐到床邊,道。
我這裡只有一張床,你同我一起睡吧。
江扉毫無防備的點了點頭,還在東張西望著。
他已經習慣了洞穴裡時不時鑽出來的蛇,而阿哲吉養的蛇比耶律的溫厚,有幾條小蛇窸窸窣窣的鑽到了床上,江扉也不害怕,還主動去摸它們溫涼細長的身子。
小蛇纏住他的手腕,咬住尾巴,看起來像是一串手鍊。
江扉抬起手臂,高興的看來看去。
腰間被從身後鑽出來的黑蛇纏住,他低頭看到兒臂粗的蛇身,這才有些慌張,伸著手臂朝阿哲吉求助。
阿哲吉,你讓它走開。
他比之前還要畏懼這樣的大蛇,阿哲吉一滯,握住他的手順勢坐下,卻沒動那條大蛇,只說。
它喜歡你,只是想親近你。
可江扉只搖著頭,快哭了似的,眼裡的水意溢了出來。
耶律的大蛇也是這樣鑽到了衣服裡,鑽、鑽了進去我疼,可是耶律一直不讓大蛇出來,肚子快要撐破了。
彷彿憶起了那時格外清晰的感覺,他哆哆嗦嗦的往阿哲吉的懷裡,眼裡冒出來的溫熱眼淚沾在了阿哲吉的臉上,語氣惶惶。
肚子好鼓,我會死的,我不想死。
阿哲吉聽的眉心直跳,青筋凸顯。
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