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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還爬著蛇的江扉如願的看到了他,潮溼的眼眸便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朝阿哲吉的方向伸出手,急急的哀求著。
阿哲吉!阿哲吉你救救我
猶如靈魂被召喚,阿哲吉無意識的朝前邁了一步,卻見耶律比自己更快的疾步上前,將快要掉下床的江扉又塞了回去。
耶律這人並不是溫和的性子,只攥著江扉的手腕,便攥出了一圈紅痕,沉下來的語氣聽起來也兇極了。
你怎麼還是不聽話?
阿哲吉心頭一跳,不由自主的闊步走了過去,而後由著心意,將一臉驚懼的江扉護在了懷裡。
看到耶律投來詫異的目光,似乎在疑惑自己為何要插手,阿哲吉陡然清醒過來,卻沒鬆開,只說。
耶律,你先聽我說。
耶律以為他果真有什麼要事,便猶豫著鬆開了江扉的手,後者如避蛇蠍的直往阿哲吉的懷裡鑽,抽抽噎噎的哭著。
阿哲吉你去哪裡了帶我回去,我不要在這裡。
他站不起來,便只能緊緊攀著阿哲吉的手臂,語無倫次的委屈告狀。
他好壞好凶,一直欺負我還有蛇,好多大蛇都要吃了我,我好怕啊。
聽到他聲音沙啞的這些話,耶律揚起眉,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我才沒有欺負他,是他一直躲著我,總哭著要找兄長。
聞言,阿哲吉心頭一動。
低下頭,江扉依然緊緊埋在他懷裡,弓起的瘦削背脊簌簌的發著抖,跪坐著,還有深色的蟒蛇在往看不見的地方爬。
阿哲吉神色一滯,立刻抓住只剩下一截的蛇尾,將溼漉漉的蟒蛇抽出來扔到了一邊。
他感受到了江扉明顯鬆了一口氣,又膽怯的抱緊了自己一些。
見狀,耶律也有些不解,道。
不知怎麼回事,我養的這些蛇總想往他的身子鑽,跟餓極了似的。
阿哲吉盯著周圍蠢蠢欲動又想靠近江扉的蛇,臉色不太好看,淡淡的說。
他體內有蠱,埋得深,養的久,對於這裡的蛇來說是極香的食物。
怪不得。
耶律恍然大悟。
他比阿哲吉年輕,懂得也沒有他多,想了想,他興致盎然的笑道。
不過要想把蠱完整的取出來,遲早要放大蛇進去吃掉,早些適應或許也不是壞事。
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江扉又明顯的害怕了起來,抬著頭望向阿哲吉,儼然將他當作了唯一能救自己的人。
嗓子有些啞了,便只能小聲求著。
阿哲吉,你快帶我走吧,我好疼,好想你。
淚水沿著溼漉漉的面頰往下,淌在阿哲吉的手背上,燙的他一顫,幾乎覺得是自己把他弄哭的。
他根本不敢看一片狼藉的景象,只將目光放在江扉的臉上,怔怔的,沉默而複雜的凝視著他。
說不出。
根本就說不出帶他走的話。
站在一旁的耶律開始察覺出某種怪異,但他壓根就沒有往更深一處想,因為他相信他備受尊敬和愛戴的哥哥是斷不會做出任何不妥之事的。
他見阿哲吉臉色凝重,只以為是在責怪自己將剛得到的禮物弄的這樣狠,便連忙保證道。
兄長,我只是太高興了,一時沒忍住便過分了些。他是我好不容易才求來的禮物,我又這樣喜歡,日後定會好好待他的。
他們族裡奉行一夫一妻,耶律認定了江扉,便不會再去尋別人。
信誓旦旦的話令阿哲吉的目光一顫,好似難以承受的避開了江扉含淚的殷殷目光。
他直視著耶律,聲音有些嚴肅的叮囑道。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