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以前得到的弓箭長矛,弄壞了便棄如敝履,也不是任你打罵奴役的馬兒。
他是一個人,是會疼會哭的人,你得待他溫柔些,真心以待,他才不會躲著你。
耶律見他神色不同往常的溫和,便也只好認真的聽著。
他以前受過傷,畏寒,在這山洞裡待著怕是不舒服,你多給他獵些皮毛做成衣裳毯子。還有,別讓你的蛇欺負他,他會害怕,取蠱的事我來安排。
託付的語氣便是懵懵懂懂的江扉也聽出來了,他努力跪起來,攬住了阿哲吉的脖頸,可憐兮兮的哭著喚他。
阿哲吉,阿哲吉。
阿哲吉被喚的心神俱震,面上卻看不出半分波動,只盯著耶律,沉聲道。
你這人總學不會愛惜,若你對他不好,這禮物,我便要收回了。
聞言,耶律神色一變,不服氣的立刻來抓江扉的手臂,頗有些氣急敗壞。
他已經是我的了,兄長你不能再將他奪走!
被阿哲吉嚴厲的視線瞪著,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什麼,連忙鬆開手。
看著江扉身上的新痕跡,他有些懊惱的嘟囔著。
我總忘記中原人太嬌嫩好了好了,我記住了,往後會輕一些的。
江扉緊緊摟著阿哲吉的脖子,不讓他走,彷彿他要將自己留在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裡,連聲音都在哆哆嗦嗦的發著抖。
別丟下我,我會乖乖聽話的,求你了,求你了阿哲吉
這次耶律來抱他的時候,用了剋制的力道,沒讓他感到疼痛,但輕而易舉的將他從阿哲吉的懷裡剝了下來。
耶律緊緊抱著他,笨拙的摸了摸他的頭,鄭重的承諾道。
放心,我往後會待你好的,只待你一個人好。
江扉卻只盯著沉默如磐石的阿哲吉,像個被遺棄的孩子,嗚嗚咽咽的伸著手臂要去找他。
阿哲吉不敢看他的眼,偏過頭,朝門外走去,生怕遲緩一步就會心軟。
走了幾步,耶律忽而想起來重要的一件事,問。
對了,兄長,你知道他的名字嗎?他一直哭,都不肯告訴我。
阿哲吉的腳步一頓。
他直直的盯著門框,儘量讓語氣聽不出任何起伏的異樣。
他叫江扉,江水的江,窗扉的扉。
耶律新奇的將這名字唸了兩遍,隨即,阿哲吉聽到他歡喜的朝江扉說。
那我往後,便叫你扉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時間:待定(說完我就跑!
無影燈24
原本為耶律準備的成年宴晚了半月才舉行,阿哲吉用族裡繁忙的公事當作藉口,試圖將腦海全部填滿,不留一絲空隙去想江扉。
忙了半月,他甚至都沒見耶律,確定已經將異樣的心思完全遮掩好了,才開口為耶律舉辦成年宴。
宴會是傍晚才開始的,族裡德高望重的老族人和器重的手下都坐在席下。
阿哲吉剛從別處趕回來,來得晚了,看見耶律已經坐在了自己一側的席上。
耶律的神情格外高興,顯露出幾分剛成年的孩子氣。
他沒看見阿哲吉,只專心和江扉說著話,環著他的腰,親暱的喂他吃葡萄。
江扉穿著一件阿哲吉沒見過的新裘衣,合身而漂亮。
棕色的皮毛讓阿哲吉想起來了遠林裡一種極難捉,皮毛又格外暖和的山狐。
江扉好像正在和耶律鬧脾氣,抿著嘴唇不說話,垂下的眼睫黑黑密密的,襯得面板是雪一樣的白,卻又比雪要溫熱許多。
在耶律湊過來喂他葡萄的時候,他把頭偏到一邊,賭氣的不肯吃。
耶律竟也沒生氣,耐心十足的又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