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向子默並不穩定的心尖上撩。
腦子裡的弦繃的差點要斷了,他推了江扉幾次都沒能把人狠心推開,反而讓人鑽到了懷裡,瑟縮著低低咳嗽著。
明明江扉只是在無意識的躲著淋浴頭,明明他都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動作,卻偏是將這閃躲做的這樣曖昧。
向子默渾身繃緊,一把火燒在了眼裡。
他幾乎有些惱羞成怒了,丟開淋浴頭,在綿綿嘩嘩的水聲裡猛地扼住江扉的後頸,把人從懷裡抽離,再迫近的捏著他的下頜骨,聲音都有些發狠。
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擺出這樣的姿態,故意示弱親近,故意勾/引。
江扉的嘴裡進了水,又被他捏的喘不過氣,一張白秀的臉漲的更紅,緋色如火,邊斷斷續續的咳嗽著,邊從嘴裡吐著水,嘴唇一片水亮。
他吃力的從昏沉躁熱的意識裡掙扎,勉強睜開了一點眼,茫然的,近乎稚氣的望著向子默,眼角洇著的一團水汽不知是嗆出來的淚,還是淋浴兜頭澆下的水。
向子默也同樣看著他。
看著他出水芙蓉般的清麗模樣,像天上的水仙少年一朝跌下,跌倒了這破舊樓房泛黃牆壁間圍起來的,向子默的家裡。
一股突如其來的陌生情愫失控了。
向子默情不自禁的滾動著喉結,氣息紊亂的慢慢湊近,然後親了他一下。
嘴唇相碰一瞬,又猝然遠離。
向子默不敢置信的霍然起身,像發覺自己被鬼上了身,駭然的盯著因為沒了支撐而軟倒在一片水痕裡的江扉。
他倉皇的收回目光,轉身就往外走,餘光瞥到了牆上的鏡子,才發覺自己的臉同樣紅的厲害,耳朵尖火燒火燎的。
真是瘋了。
他臉色鐵青的走出去,砰的一聲大力關上了門。
睡了一覺醒過來,江扉頭痛欲裂,像是宿醉的後遺症。
他沒睜眼,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不舒服的翻了個身,習慣的將半張臉埋在被子裡。
只是鼻間陌生的味道很快就讓他發現,這裡不是他的家。
猛地睜開眼,翻身起來環顧四周,等倦怠的暈眩感緩緩褪去,他在看清楚房間景象的同時也回憶起來了昨天的事,只是被向子默帶走後的記憶就模模糊糊的了。
臥室的門外傳來了什麼東西撓著木板的刺啦聲音,還有微弱又奶軟的貓叫聲。
江扉掀開被子,下床走過去,開啟門。
小貓歡快的圍著他的腳邊轉,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他露在外面的腳踝。
視線往下看到小貓的同時,江扉的餘光也掃到了自己穿的褲子,一怔。
他驚訝的低頭看了看上衣,才發現自己穿的衣服不合身,鬆鬆垮垮的短袖和及膝的短褲大了不止一個號,穿起來看著就像睡衣一樣。
他低頭盯著自己的褲子,忽然臉色有些微妙。
急匆匆的越過小貓往外走,他找了一圈後,才在浴室的地上看見自己溼漉漉的衣服。
除了上衣和褲子,還有
江扉有些僵硬的蜷縮起了腳趾,臉上都有些燙意。
小貓也一瘸一拐的跟了過來,仰著小腦袋和他對視。
江扉彎身,把它抱在懷裡,一邊撫摸著柔軟的皮毛,一邊慢慢的走出浴室,靜下心來打量著向子默的家。
這裡的格局和他租住的對面是差不多的,乾淨是乾淨,但很凌亂,看得出向子默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只把這裡當一個居住的場所罷了。
他走到客廳,彎腰撿起從桌子上掉在地上的一張譜子,上面還用鉛筆隨意寫了幾句歌詞,但又被粗暴的劃去了,力透紙背,看得出來向子默對此很不滿意。
江扉正要將譜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