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街道里的一抹亮白淺色。
天氣太熱,江扉的後頸出了汗,沿著後背蜿蜒,單薄的校服上衣凹凸不平的貼在勻稱的脊背線條上,彷彿能隱隱約約能窺出一片一片的肉色,是格外細膩的白。
他就這樣往前走著,安靜又挺拔,像霜白的月色,在燥熱的夏夜裡鑽到人的心尖上。
黃頭髮的樂隊成員眼睛都看直了,上次在酒吧裡被打斷的陰暗念頭又鬼鬼祟祟的爬了出來。
剎那間,他只掙扎了一秒,就被無法抵抗的亢奮完全控制了。
喂!
引擎聲逼近,他跟到了江扉身邊,忽然說。
你不是認識向子默嗎,他在酒吧出了點事,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江扉停下腳步,猶疑的看向他,微微蹙著眉尖。
他出了什麼事?
驟然的對視讓樂隊成員忽然口乾舌燥,他隱秘的吞嚥著口水,目光飛快的掠過江扉細白的脖頸與凹陷的鎖骨,連鼻息都熱了起來。
他面不改色的說著謊。
向子默在酒吧喝醉了,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差點和別人打了起來呢。
他猜測江扉和向子默的關係異同尋常,所以才用向子默的訊息做誘餌。
而江扉本該是謹慎拒絕的,可向子默這幾天的確經常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他苦於找不到和向子默走近的辦法,現在一聽,倒真的猶豫了起來。
看出了他的動搖,對方趁機嘆氣道。
唉,你也不是不知道向子默那個人的性格奇奇怪怪的,喝醉酒了更惡劣,酒吧裡那麼多酒瓶,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和別人打的頭破血流。
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江扉的神色。
果真,江扉只遲疑了一下,就說。
好吧,我跟你過去看看。
黃頭髮一喜,連忙往前挪了挪,喜不自勝道。
那你上車,我帶你過去。
他還在幻想著親密接觸,卻見江扉警覺的搖搖頭。
麻煩你給我指個路吧,我走過去。
哎呀,你走過去就來不及了,還是我騎摩托帶你過去吧。
黃頭髮說服了幾句都沒見他改變主意,又怕引起他的懷疑,只好作罷。
他推著摩托車和江扉並行,一路上都在儘可能的找話題聊天,但江扉很少回答,被問煩了就加快腳步,把他丟在後面,他只好再跟上來。
到了酒吧的時候已經快八點鐘了,進來的客人還不算特別多,放著的音樂也是慢節奏的。
黃頭髮裝模作樣的掃視了酒吧一圈,扭頭跟江扉說。
向子默不在這兒,我看看他是不是去後臺了,你等會兒啊。
江扉點點頭,在後臺門口等著。
周圍有人過來搭訕,離的很近,他蹙著眉頭往旁邊躲,搖著頭。
很快,黃頭髮就從後臺出來了,黏著江扉的客人見到他後愣了愣,然後會心一笑。
我操,原來被你這小子
他是酒吧的常客,和黃頭髮是狐朋狗友,眼下只一個對視就知道互相的心思。
黃頭髮朝他使了眼色,然後走近,神色焦急的壓低了聲音,對江扉說。
向子默在裡面出事了,你快進來吧!
守著後臺的工作人員上次見向子默帶江扉進後臺了,又得過雪姐的吩咐,所以立刻就放行了。
看到江扉連忙往後臺裡走,黃頭髮這才回頭,得意的壓低了聲音,和剛才纏著江扉的客人放肆的炫耀著。
怎麼樣,這個夠帶勁吧,還是個雛。
他們對江扉過於青澀的面容與身上的校服視而不見,在這個地下酒吧裡,再幹淨的東西都會被弄髒。
常客饞的不行,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