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時候把小貓放在了客廳,但小貓一瘸一拐的跟了進來,蹲在他腳邊好奇的仰頭望著。
它太瘦弱了,小小的一團,江扉怕踩到它,只好將它放到了自己肩上。
貓爪子緊緊扒著他的睡衣,但沒有深到刺破面板,側頸像圍了條溫暖的圍巾。
小貓時不時喵喵叫著,蹭蹭他的臉,讓這個一直過於冷清的家裡突然多了點熱鬧的生氣。
吃完晚飯,江扉陪它在客廳裡面玩,等著聽外面的動靜。
直到十一點半,他哈欠連天的實在撐不住了,洗了漱打算睡覺,明天再把小貓還給向子默。
鑽到被子裡,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他忽然聽到走廊裡的上樓聲。
向子默的腳步一直都是輕而穩的,可今晚卻踉踉蹌蹌的,沉重又凌亂。
江扉不敢確定是他,下了床,輕手輕腳的將大門開了一條小縫,屏息凝神的窺到了向子默熟悉的身形,才放下心。
向子默應該喝醉了,靠在門邊費力的找著鑰匙,一股濃烈的酒氣蔓延過來。
躺在臥室床上同樣快睡著的小貓突然慢騰騰的跑了出來,從江扉腳邊的縫隙鑽了出去,歡快的喵喵叫著,咬住了向子默的褲腳。
向子默終於擰開了門,抬腳時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腳上的阻力。
他低下頭,辨認了一會兒,然後彎身將小貓圈在掌心裡,進去關了門,把江扉完全忘了。
江扉也關上了門,轉身往臥室走去,卻忍不住蹙起了眉。
向子默現在真的是墮落了嗎?
他抽菸,喝酒,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嗓子,已經自我放棄了。
這樣的人,要怎麼樣才能接近呢?
三好學生15
週末過後又是新的一週。
已經進入最炎熱的時候了,江扉放學後本想順路買菜回家,但想起來前兩天聽巷弄裡的老人說別處新開了一家菜市場,菜價比近的這家要便宜一點。
他現在完全靠養父母的錢生存,但錢不多,他還要留一筆以備不時之需,所以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連新的手電筒也沒有買。
夏日的夜晚來的越來越遲,他徒步走到菜市場,買完菜回來,天才黑了一點,朦朧又溫柔。
這裡的路是他之前沒來過的,可又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正站在路標前回憶著來時的路線,他忽然聽到一聲呼喊。
嘿!
江扉起初沒以為是在叫自己,依然專心致志的想著,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過頭,詫異的看著騎摩托的陌生人。
對方穿著夾克,頭髮染的金黃,耳朵上戴著耳釘,相貌還可以,只是看起來有些輕浮。
見江扉愣住,對方露出了刻意親近的笑。
你不記得我了?我和向子默是一個樂隊的。
江扉這才想起來,他是那天離開酒吧時朝自己大聲嚷嚷著要下次請喝酒的樂隊成員。
但他並不喜歡對方,無論是衣著相貌,還是過分炙熱的視線。
怪不得這裡的街道比較眼熟,好像是那天向子默帶他去酒吧時經過的路。
他一聲不吭的往後退了幾步,就要走。
對方急忙騎著摩托車擋住了他的路,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語氣有些古怪。
臥槽,你還真是高中生啊。
江扉敏銳的察覺出了什麼,抬頭看著他,平靜的說。
我還在上高二。
高二的學生一般都沒有成年,果然對方的臉色一變,似乎有些可惜,卻還不甘心的一直瞟著他。
江扉見他不再說話,便越過去,徑直往前面走。
細細瘦瘦的背影穿著藍白校服,是昏黃傍晚和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