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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時間去哪兒?
賀阡慢慢的問他,似乎早就已經對他的情況瞭如指掌,但還在故意等著他的回答是否如自己所願。
江扉沒有避諱,平靜的回答。
有人在家裡等我吃晚飯。
即便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原本已經失去蹤跡的賀阡突然又出現了,甚至有可能代表江扉之前對於主人格的判斷出了差錯。
但他現在的身份是向子默的男朋友,與其他人的界限必須分明。
聞言,賀阡臉上的神情淡了許多,卻意外的沒有因此暴躁。
魯莽青澀的年紀已經過去了,那時候他一時衝動錯失了江扉,現在想要把他奪回來,就必須要步步為營,不能心急。
我們這麼久都沒見了,你連這點時間都不留給我嗎?
和緩的話語沒能降低江扉的戒備,他沉默片刻,才說。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賀總。
他一口一個賀總,擺明了是將以前的事情全都抹去,完全將賀阡當做一個陌生人,一個疏遠的上司來看待。
高中時期,甚至是兒時在福利院裡的那些日子,他都不願意承認了。
賀阡瞳孔驟縮。
他盯了江扉幾秒後忽然立起身,不疾不徐的繞過會議桌,朝他走了過去。
一邊走,他一邊將指節上環著的深藍色圈狀物摘了下來,不知動了哪裡,那東西就被拆開了,然後扔到了江扉的手邊。
腳步停下,帶著點冷意的嘲諷聲響在江扉耳畔。
看來只有我還對舊情念念不忘。
江扉垂眼看著手邊的東西,忽然想起來了。
他想起來,賀阡曾經想和他戴情侶表,為了哄他戴上就把自己的那隻深藍色手錶收起來了。
而這一直戴在賀阡指節上的就是用那截深藍色錶帶改造成的東西,不知鍍了一層什麼,廉價的藍還泛著熠熠生輝的光澤。
五年過去了,賀阡還在想著他。
江扉收回目光,瓷白的臉頰與說出的話語一般清淡,將賀阡推的遠遠的。
沒有舊情。
哪裡算得上是舊情呢,不過是賀阡的一廂情願。
賀阡也聽懂了他的意思,剎那間,連深沉的目光都變的尖銳了起來。
他微微俯身,一手撐在江扉的椅背上,另一隻手刻意的落在了他的手邊,與白皙的手背穩穩的貼在了一起。
溫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面板衝進了血液裡,彷彿這樣就能讓江扉感受到他深藏心底無處宣洩的經年躁動。
聲音放的很輕,柔軟又纏綿,如同情人的枕側愛語。
小扉,回到我身邊吧,和向子默在一起有什麼好呢?
他是明星,工作忙的沒時間來陪你,還要把粉絲排在你前面,年紀又那麼大。
這樣近的距離,江扉依然巋然不動。
而就是這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引的賀阡愈發的想親近他,直到摸到了他溫熱的面板,真真切切的反應過來再一把攥在掌心裡不撒手。
試探的逼近中,他的鼻息懸在了江扉的耳畔,要吻上去似的。
小扉,從小時候我們 三好學生31
向子默的手上還拎著袋子,是剛才在香林街買的甜品,新鮮的香氣從紙袋的縫隙鑽了出來,沖淡了空氣裡繃緊的一團冷肅。
江扉看見了,於是再度用力掙開了賀阡的手。
這次賀阡沒有堅持,鬆開了。
他慢慢立起身,看著江扉頭也沒回的走到向子默的身邊,背對著自己和他說話的時候背脊很放鬆,是一種舒適又安心的親暱姿態。
江扉知道,向子默不會無端誤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