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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她不由蹙了蹙眉,這叫個什麼事?與元娘有何關係?起身轉往室內,元寶默默地跟在她腳邊。
香芷旋瞥見它,心中一軟。都說貓狗有靈性,當真如此呢。元寶看她神色不是很高興的時候,總是默不作聲,也不與她嬉鬧。
她把元寶抱到大炕上,安置在膝上。
元寶乖乖地趴著。
她握住它一雙小前爪。圓圓的,肉嘟嘟,比起尋常的犬類要大,很好看。
紫蘇進門來看了看,便抿嘴笑著退下。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香芷旋撫著元寶的背,“紫蘇無微不至地照顧你,你卻只跟我們親近。”
元寶的小腦袋伏在前爪上,意態無辜。
她就笑起來,“也難怪啊。惹你不高興的事都是紫蘇在做,我們卻只會逗你高興。”
元寶搖了搖尾巴。
紫蘇要約束著元寶,不准它吃生肉,不准它做抓小鳥之類的事,方方面面能勾動它體內潛伏著的獸性的事,都要避免。另外,還要從這時起就要約束它的行為,不準咬人抓人,不準肆無忌憚。若是它長大後咬誰一口,要了誰的命都不一定。平日裡最要緊的,就是留心觀察它有沒有不舒坦,還小,一生病就是大事,小覷不得。
是因為這些,元寶一看到紫蘇就有點兒萎靡。幸好這並不影響紫蘇對它的喜愛。不然,真是連香芷旋都要為紫蘇叫屈了。
襲朗命人提前回來傳話:晚間有點事,要很晚回來。
香芷旋便提前去請安。
寧氏問了問元娘怎麼跟她說的。
香芷旋大略說了一遍,苦笑,“依我看,兩家都不是良配,偏生沒有別的選擇。”
“說的就是呢。”寧氏亦是神色一黯。
香芷旋坐到寧氏身邊,低聲道:“秦家六爺知道秦夫人說過的刺耳的話麼?”她眉頭微蹙,“我怎麼覺著,元娘話裡的意思,分明是與秦夫人打過交道?”
寧氏也正在琢磨這件事,“說起來,我還真沒聽說過這些。”她遲疑地看著香芷旋,“依你看,我跟秦家老六推心置腹地說說這些事情怎樣?”一面說著,心意已堅定起來,“內宅的事,他大抵不曉得。可女子嫁人若是婆婆橫豎看不上,一輩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我看他也是通情達理的人,若是家裡實在不能接受,放手成全也好啊,讓老四幫忙給元娘另尋良配不是更好麼?”
香芷旋微笑,“我倒是也這麼想過,自然是贊成的,只是拿不準到底妥不妥當。畢竟很多事我都不瞭解,只是為元娘心急罷了。”不瞭解秦明宇,把他往好處想,只因他是襲朗的好友,本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想法。此外,更不瞭解秦家那些人——都沒見過。
“我再好好兒想想。”寧氏面色凝重,似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聽秦家老六那說辭,再想想元娘這段時日的擔憂,分明是都已得了什麼訊息,我三哥押運軍餉的事十有八九會出岔子……要是去北邊、西北,老四要阻止人打歪主意只是一句話的事,但東面是蔣修染停駐幾年的地方,老四插手也不是不可以,偏生我三哥前怕狼後怕虎……”
女子的姻緣捲入了男子的是非,或者說,男子的爭鬥原由之一,是因女子而起。
怨不得這麼多人都頭疼。
香芷旋也給不出更好的建議,只在一旁默默聆聽。
到了錢友梅和蔚氏過來,寧氏才斂起心緒,神色恢復如常,和三個媳婦歡歡喜喜用完飯,端茶叫她們回房歇息。
之後,她又斟酌多時,命人把秦明宇喚到了房裡。
寧氏先說了秦夫人對元孃的偏見,隨後語重心長地道:“外面那些事情,我不瞭解,也不能管,只是清楚一點,不想讓老四捲入這樣的是非之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