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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香芷旋把他抱起來,“你們是兄弟,哥哥是與你鬧著玩兒呢吧?”
“不是。”宜哥兒神色認真地搖頭。
“……”香芷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孩子的話,反倒是最難答對的。幸好蔚氏到了婆婆面前訴說原委,她便抱著宜哥兒走開幾步,試著轉移孩子的注意力。
蔚氏語聲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母親,是這麼回事:我和三嫂出了清風閣,安哥兒鬧著來後花園看那些早開的荷花,我們宜哥兒聽了,就也鬧著一同來了。四嫂命人給我們撥了船隻、丫鬟照應著。兩個孩子初時高高興興的,一定要在一條船上,我們自然不會反對。可是方才為了一朵蓮花,他們爭搶起來,我跟您說,安哥兒可是差點兒把我們宜哥兒推到水裡去。這幸虧是我們在一旁看著,不然還了得?”
錢友梅柳眉一挑,“五弟妹,凡事都有個因由,你們家宜哥兒平日可是沒少欺負我們安哥兒,也不知跟誰學的,抬手就打人。安哥兒雖然還小,總吃虧也難免有脾氣吧?就說今日這事,是不是宜哥兒先推我們安哥兒的?安哥兒要不是被氣極了,怎麼可能反擊回去?我可是從來都教他讓著弟弟。怎麼?只我們一味吃虧你才高興?不是我說你,你好生管一管宜哥兒,別讓他這麼小就養成壞脾氣,不擔心別的,我只怕他養成窩裡橫的做派。”隨後才看向婆婆,“母親,您給評評理吧?到底是誰的不是?”
寧氏笑著將宜哥兒遞到奶孃臂彎,道:“小孩子打打鬧鬧罷了,哪裡有對錯可言?瞧瞧你們,這樣大的火氣,莫不是天氣乾燥的緣故?走走走,去那邊涼亭坐坐,陪我喝盞茶,慢慢說道這些。”語必,一手攜了錢友梅,一手攜了蔚氏。
錢友梅與蔚氏自然是要給婆婆面子的,都忍下了火氣,隨著去往涼亭。
香芷旋抱著宜哥兒尾隨,吩咐含笑,“備一壺好茶。”
正走著,元寶跟了上來,不管紫蘇在後面的呼喚,跑到香芷旋近前,圍著她轉來轉去。
“狗狗。”宜哥兒低頭看著元寶,漾出童真甜美的笑容,又想了想,“元寶。”
“是啊。”香芷旋柔聲問道,“元寶可愛麼?”
“可愛。”宜哥兒笑著點頭,又掙扎著要下地,“我看看它。”
香芷旋抱了他這一陣,還真是有點兒吃力了,順勢讓他下地,叮囑道:“那可要說好了,只准看,不然它會咬你的。”
錢友梅和蔚氏都是一樣,平日裡不準兩個孩子離元寶太近,所以之前只要有孩子在場,香芷旋就讓紫蘇把元寶抱到外面。
她其實也不願意孩子和元寶離得太近,既怕元寶闖禍咬人,又怕兩個孩子欺負元寶。
宜哥兒點頭,“嗯,知道。”下地後,果然只是看著元寶,隨著它跟著香芷旋去往涼亭。
安哥兒往這邊一看,也鬧著下了地,和宜哥兒一左一右地跟著元寶往前走,大眼睛閃著喜悅的光彩,分明是忘了之前的不快。
到了涼亭近前,香芷旋停下腳步,元寶隨著停下來,對她裙襬上繡的圖案有了興趣,探出一爪去抓。
她連忙拎起裙襬,元寶卻興致更濃,立起身形去撲。
香芷旋被它弄得有點兒窘。
安哥兒和宜哥兒卻咯咯地笑了起來。隨後,安哥兒蹲在香芷旋一側,還對宜哥兒招了招手,“來這兒。”
“嗯!”宜哥兒笑著跑過去,蹲在哥哥身邊。
不消片刻,已經開始討論起元寶的長相,或是說它太肥了,或是說它好像比上次看見時長了個子。
那邊已經落座的錢友梅和蔚氏瞥見這邊的情形,啼笑皆非起來。
這倒好,她們還在為之前的事鬧騰,倆沒心沒肺的孩子已經和好如初了。已經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