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訊息,一定也會急得魂不守舍。
何醫生醫術高超,你的家人不會有事。她試圖安慰。
明瓔倒是想信,然而她在何澈那裡就醫的經歷都不怎麼美好,咬著唇不太走心地嗯了一聲。
傅安鈺從沒見過這樣情緒低落的小狐狸,如果說從前的小狐狸像一抹橘色,鮮明亮麗,今天的小狐狸就成了黯淡的灰色,連眼睛也不再靈動。
她忽然想起了五年前,剛喪了雙親的自己。
到了何氏醫院門口,陳灩樰把車停在最靠近大門的地方,等一人一狐下車後,再去找車位。
明瓔雖然心急如焚,但不至於完全失去理智,下車之前,她還記得要把妖耳和尾巴全收起來,並乖乖跟在傅安鈺身後,牽著她的手,任她拉著自己走向住院部。
今天的太陽很曬人,可明瓔走在太陽底下,卻依然感覺吹到身上的風冷極了。
傅安鈺昨晚就跟何澈打過招呼,到了住院部後,就看到何澈站在護士臺等著。
手術很順利,她醒來之後只要靜養就好。何澈邊帶她們去病房,邊輕聲提醒明瓔,小狐狸認親不要太激動,她麻醉還沒醒,不要吵到她休息。
明瓔連聲應下,只覺鼻子發酸,眼前已經開始蒙上模糊的水霧。
她很害怕,怕家人是為了找自己受的傷,卻還是逼著自己往前走。
不管怎樣,她都要去見一見家人。
她很想他們所有人。
由於白狐的情況特殊,即便傅安鈺不吩咐,何澈也給她安排了單人病房。
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能維持人形了。何澈推開病房的門,不過她的靈力並沒有枯竭,身上也沒有詛咒一類的印記,應該是為了加快療傷速度,才自主變回了妖身。
房門一開,明瓔急忙衝到床邊。
床上安靜地臥著一隻白狐,氣若游絲,渾身纏滿染血的繃帶,一根又細又紅的塑膠管從她的被底伸出,通往掛在一旁的血袋。
她失血過多,正在輸血。何澈解釋,別擔心,我們的血型一致,血是從我身上抽的。
即便病房裡藥味濃郁,明瓔依然嗅出了熟悉的氣味,難以置信地呆看著白狐,下一秒,她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不讓哭聲吵到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