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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形怎麼看怎麼詭異。季萱踉蹌著返回室內,“去外院叫人,把他扔出去!”
28
簡讓回到靜照軒,命杜衡把鍾離嫵請過來,跟她說起下定、成親的黃道吉日。
鍾離嫵對下定的日子全無異議,“哪天下定都無所謂,只要讓人們知道你名花有主了就行。”
簡讓嘴角一抽。
鍾離嫵開心地笑起來,“成親的日子不行。就算是皇帝賜婚,也不可能定親當月就成親。雖然說這兒跟別處不同,但也沒多少這種急著拜堂的先例。”
簡讓只好拿景林當擋箭牌,心說誰讓你是我兄長呢,“但是,先生下個月初就要登船離開。我們有這麼多年的情分,我成親的時候,希望他在場喝杯喜酒。先生也是這個意思。”頓了頓,又解釋道,“夏日海上不平靜,行船要算著日子,差一天都不行。不為這緣故,什麼都好說。”
“是這樣啊……”鍾離嫵託著下巴想了想,“那我們就等他回來再成親,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兒麼?”
“先生這一離開就是一年半載。”簡讓把她的手拉過來,握在手裡,“你住在這兒,我住在家裡,相隔那麼遠,你要我每天抓心撓肝的想你麼?”
她眨了眨眼睛,“沒事,我每晚偷偷去看你。”
“……”不都是男子夜探香閨麼?到了她這兒,怎麼都反過來了?“那跟成親有什麼區別?你就那麼喜歡大半夜來回喝著風亂跑?”
“但是日子趕那麼緊,實在是讓我為難啊。”鍾離嫵道,“我嫁人之前,也要籌備一番,嫁妝總得辦得像模像樣吧?還有成親時要穿的喜服,要在島上現找裁縫現做。這一點,我可不管島上的習俗,嫁人當天,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
簡讓把這些事情都攬到手裡,“我幫你辦妥。”
“……”鍾離嫵皺著鼻子看他,“別人說我閒話怎麼辦?不知情的,一定會說我心急火燎的要嫁你——不然怎麼會剛定親就成親?”
“只差一個說法而已。”簡讓颳了刮她的鼻尖,“這事兒讓先生出面,給你找個像樣的理由。放心,這種事他肯定樂意做。再說了,誰敢說你的閒話,我就廢了他。”
“那麼,我要是這會兒就答應你,”鍾離嫵撓了撓他的手心,很少見的扁了扁嘴,“你又會不會以為我急著嫁你呢?要是為這個對我不好,難道我要天天跟你掐架麼?”
簡讓瞧著她一連番的小表情,生出了滿心的憐惜。他把她拉到身邊,安置在懷裡,用力地吻了吻她的唇,“不論你是今日答應,還是十年之後答應,我對你其實都只能是一個樣——學著呵護你,盡力對你好一些,再好一些。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要現學現賣。”這是實情,他只能承諾到這個地步,把話說滿的話,那就等於是欺騙她。
兩世為人,她如何分不清花言巧語與實心實意的允諾的不同之處。鍾離嫵笑著摟住他,蹭了蹭他的臉頰,“那好,我答應。”說完飛快的親了親他的唇,旋即就跳下地,回到了先前的座位。
簡讓覺得整顆心都要融化了。
親事就這樣定下來。
之後的事情,就沒他們兩個什麼事了——景林、掌櫃的為簡讓打理相應事宜,季蘭綺則負責替鍾離嫵出面安排一切。至於聘禮、喜宴上的細節,掌櫃的和季蘭綺坐在一起商量就行,事情進行的超出想象的順利。
邢九爺是衝著鍾離嫵來到客棧的,聽聞訊息
29
斟酌之後,鍾離嫵問過夥計,得知景林沒出門,便請夥計傳話求見。等回話期間,去內室更衣。
不管季萱情願與否,她都鐵了心把人弄走,越早越好。若將人託付給景林,最為妥當。再有就是兩個原因:據她所知,最近只有接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