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鍾離嫵也不明白了,“你是說,並不知道她人品、行徑到底如何?”
“她是女子,又不曾習武,打算留到最後再查。”
“倒也是。”鍾離嫵道,“她以前做過什麼事,沒必要查,都是前塵舊事。就算心如蛇蠍,殺的都是該死之人,沒算計成的人,把她算計得不輕。至於別的,我試試吧。”
簡讓笑了笑,“行啊。”隨後,他說了傅清暉和傅四夫人前來的事,著意提了提傅四夫人想和她一起去攬月坊一節。
鍾離嫵笑逐顏開,“好啊,求之不得。”雖說到了攬月坊裡面,兩個人一定是各找各的樂子,但結伴前去,總好過獨自開這種先例。
之後兩日,柯明成每日帶著厚禮前來簡宅,坐在花廳,與簡讓敘談片刻。
雖說方鑫完全可以確定佈陣之人是得了蕭錯的指點,柯明成還是希望簡讓親口承認,便直言詢問。
簡讓自然不會接這種話,只是一笑,閒閒地把話題岔開:“邢老太爺的病情如何?”
柯明成如實道:“那些大夫都是束手無策。關於這一點,我也很是好奇,不明白是怎樣的高人配製出了這樣厲害的毒。”
高人是阿嫵的親信。簡讓笑了笑,“大夫都說是中毒?”
“那倒沒有。”
“那就別說這種話,讓人膈應。”
“……”柯明成不陰不陽地笑了笑,“與你還說那些場面話,豈不是太過無趣。”
“與我更要說場面話。”
“好。”柯明成又笑,“你說的事情,我都儘量照辦,只望你也能以和為貴。”
“好說。”
柯明成每次離開簡宅之後,便去傅家小坐片刻,給傅先生賠禮道歉,奉上厚禮,且提了提上門給簡讓送禮賠不是的事。
場面話沒少說,場面功夫也做足了,傅家與簡讓也就順臺階而下。
轉過天來,晚間,簡讓、鍾離嫵、傅清暉和傅四夫人帶著隨從去了攬月坊。
兩女子刻意換了男子裝束,是不想顯得太扎眼。
攬月坊所在的地方是鬧中取靜。白日裡,外面的喧囂不會傳到這裡;晚間,這裡的絲竹聲不會傳到外面。
傅四夫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又知道夫君只是帶她來看看花紅熱鬧,便選擇跟在傅清暉身邊。
簡讓要去的是方鑫負責打理的望月樓,麒麟隨行。
鍾離嫵的目的地,自然是賀蘭城負責的浣香樓,杜衡隨行。
交換各自的親信,是簡讓的主意。他不會亂來,反而擔心鍾離嫵會由著性子胡作非為。所以,他得找個人跟著她、看著她,要是她不聽話,往後就別想再踏入攬月坊。
鍾離嫵猜得出他的心思,心裡暗笑了好一陣。
浣香樓在偏後的位置。
鍾離嫵隨著引路的夥計走在甬路上,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雖是夜晚,這裡卻是處處燈火通明。
十二棟小樓錯落有致,門楣上都掛著大紅燈籠,清晰地映照出匾額上面的小樓名字、門前進進出出的紅男綠女。
琴聲、琵琶聲透過窗戶,融入夜風,迴旋在耳畔。
一面湖泊上有畫舫迂迴,湖水在岸邊、畫舫的彩色燈籠映照下,泛著悅目的光彩。
這裡絕對不是好地方,但氛圍居然很好。
到了浣香樓,賀蘭城親自迎出門來。她在這裡,也是男子裝束。到了鍾離嫵面前,莞爾一笑,拱手一禮,隨即側身,“請。”
鍾離嫵頷首一笑,邁步走上臺階,進到一樓廳堂。
杜衡落後兩步相隨。
鍾離嫵閒閒地把玩著扇子,四下轉了轉。小樓佔地面積格外寬敞,廳堂兩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