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已是那樣不堪的一個人,兒子絕對不能因著貪戀美色而染指。而實情又是不敢如實說出的,怕兒子被氣出個好歹——兒子最恨的就是襲朗,洪氏一見就瘋掉的人也是襲朗。
同樣的,洪氏也沒閒著。二夫人行事反覆,奪了她主持中饋的權利,不亞於狠狠地打了她的臉,一直氣不順。等孃家人過來弔唁轉去西府閒坐說話的時候,她就將這件事與母親說了。
洪夫人倒是無所謂,說橫豎是個爛攤子,管著也是勞心勞力不落好,現在你婆婆發話了,那也不錯,你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
洪氏怎麼能忍得下那口氣,瞪大眼睛責問母親:“您怎麼事事都喜歡息事寧人,什麼事都不肯給我撐腰呢?”
洪夫人看著她,神色分外苦澀,半晌才道:“咱們家,包括你,哪裡鬧得起是非,可不就得息事寧人。再說了,怎麼過都是一樣的日子,你何必爭這口氣呢?再說了,你現在這樣那樣的一樁樁事情,我是怎麼想怎麼覺著奇怪……全無必要啊。你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唉……”洪氏怎麼可能給得出合理的解釋,不耐煩的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不管就算了,說那些還有什麼用?!”
沒過兩日,她身邊的陪嫁丫鬟連翹好端端不見了兩日,讓她奇怪不已。等連翹回來的時候,上去就是一巴掌:“你個小蹄子!不聲不響地去做什麼了?”
連翹委委屈屈地道:“奴婢家裡出了急事,那時剛好您身在東府,奴婢不好過去打擾您,就跟外院一名小廝說了說,讓他轉告您,不信您可以去查證,我真的說了……”
洪氏一聽火氣更大,“你跟外院的人說有什麼用?不知道那些都是二夫人的爪牙麼?!真是越活越蠢笨了!”
連翹慌忙跪地認錯求饒。
橫豎人是回來了,洪氏責罵一通也出了氣,便沒再追究。
轉過天來,落翹又說家裡的弟弟病了,她得回去看看。洪氏只當是自己處境不好,連陪嫁丫鬟也開始懈怠了,沒好氣地擺擺手,由著她們偷懶。再見到母親的時候,要了幾名丫鬟、婆子過來服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