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昏,隋玉跟趙西平腳步匆匆往民巷去,走在路上,隋玉說:“經商竟是賤業,之前只聞其事,親身經歷後才知箇中滋味。商人竟然不能持有田地,真奇怪,不都是朝廷管轄的百姓。”
趙西平不發表看法,這事超出他的認知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想到秋天犁地的時候他累得像條死狗,地裡的活兒沒人幫,此時少了一十畝地,他渾身一鬆,巴不得將另外一十畝也給踢走。
走進鋪子裡,只有兩位客人還在吃湯餅,隋玉跟趙西平洗洗手,她從蒸籠裡挾一盤包子坐過去吃,晌午飯吃的早,下午走路多,兩人早就餓了。
佟花兒舀兩碗麵湯端過來,說:“事都解決了?”
“解決了。”隋玉點頭,她喝口麵湯,抬頭說:“這事要多謝你,不然被人告發了,我可完蛋了。”
佟花兒笑了下轉身走了。
吃飯的客人走了,趙小米去收碗筷,她趁機問:“到底是什麼事嘛?”
“經商的事,年底要叫交緡錢,逃稅的商人要發配戍邊。”隋玉簡略地說幾l句。
“交多少?”佟花兒問。
“滿兩千錢交九十錢,看接下來的兩個月吧,生意好了,估計差不多夠兩千錢。”隋玉又喝口湯,肉疼道:“九十錢夠我買十八斤豬肉了。”
“好多啊。”趙小米嘀咕,“太貪了。”
趙西平揚起巴掌,虎著臉說:“你要捱打,再亂說話我送你回去。”
說罷,他瞅了眼隋玉,下一瞬挨一記白眼。
“武帝時期賦稅還重,要交一百一十錢,商人的車馬、房產都要交緡錢,若是隱瞞財產,被人告發了要收繳所有的財產,再流放戍邊。”佟花兒有了談興,她點評道:“現在對商人的約束寬鬆多了。”
趙小米驚歎地望著她,隨即又心生惋惜,若是她們沒被流放,她們會是多威風的夫人太太啊,又過著什麼日子?她想象不來,但絕不會開食鋪賣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