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來了,來了,答案來了。
我同阿毋說:「你去打聽打聽,柯菲立為甚麼被學校開除?」
「他念哪間?」
「我知道還問你?你做的是哪一行?」
他喃喃咒罵著去打電話接天地線。
半晌回來說:「他與高班同學在課室中親嘴被發覺而開除的。」呵,孽子。
阿戚尚未明白,問道:「警告他也就是了,他有十六七歲,很正常呀。」
「是男同學。」阿母說。
阿威吐吐舌頭。
我沉吟半刻。
「去查查夏樂蒂又是為甚麼被開除。」我說。
阿毋說:「我不明白,你想做訓導主任?」
「你別理,去查查。」
阿母只得再去尋線人。
阿戚安慰我,「下星期三到飛機場去看個分明。」
我搖頭,「他們怎麼會同時出飛機場。」
「可以去查她隔壁座位是甚麼人「」
「會得分開坐。」
「為甚麼如此小心?」
「這是她的習慣。」
「為甚麼由她去買飛機票?」
「問得好。」
「對方也許沒有能力。票子是頭等位。」
「會是誰?」
「會不會是柯菲立?」
「不會,他沒跟我提過。」
「嘎,你們已經結拜成兄弟?他甚麼都對你說?哈哈哈哈。」
「去死。」我說。
「一個沒有經濟能力的人……不可思議,放棄沈以藩而去遷就一個條件甚差的次貨……」
我溫和的說:「沒錢不一定是次貨。」
阿戚笑,「你在妄想你也會遇到那樣的紅顏知己?」
「哪個窮小子不想?」我攤攤手,「所以直罵小女人虛榮。」
阿毋回來,「不知道。」
「甚麼叫做不知道?」
「夏樂蒂在英國念寄宿學校,沒人知道她因甚麼被開除。」
原來如此。
「如果一定要知道,你陪柯菲立多喝幾杯,他自然會告訴你。」
阿毋咕咕笑,「他怕柯菲立看上他。」
這兩個人真無聊,望之不似人君,出不得大場面,坦不起重任,井底蛙,劉姥姥,土包子。
阿威說:「閒話少說,打今日起,大家休息,下星期三,你,小郭,守在柯家樓下,你,阿毋,一早去機場查名單,我稍後來會合,我不相信抓不到這個人。」
星期三。
大家都死守著星期三這個大日子。
阿母一早拿到名單,一共一百多個男客,頭等艙有二十名之多。
「誰?全是拚音,甚麼概念也沒有。」
沈公子在家跳腳,差點沒罵出「飯桶」兩個字來,逼我們買飛機票追到巴黎去。
我一直守在柯家樓下。
我不甘、心被一個女人愚弄。她極聰明,早知道沈以藩這樣脾氣的公子哥兒遲早會派人來追查她的行蹤,所以一早就有捉迷藏的打算。
柯菲立來了,此刻尚在樓上。
一大堆記者上去過,也離開了。
她自己一直守在屋中,兩部車子停在車位上,動也不動。
那班吃正宗咖哩的同志抱著水果與洋酒來探她,也在一小時後告辭。
我看看錶,最遲半小時後她就要動身去飛機場,那個要緊的人,為甚麼不與她會合?
是否約好在巴黎等?
下來了。柯菲立替她挽著簡單的行李,他大概負責送她到飛機場。
果然,姐弟兩登車而去,我急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