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該是你的。”蕭清漪看著謝迎幸的模樣,心中疼惜更甚。
謝迎幸咬著下唇,似乎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懊惱不已:“阿孃,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將這事告訴你,更不該巴巴湊到慈姐姐面前。倘若不是我去找她,也不會惹怒她,便不會影響阿孃與慈姐姐之間的母女情分。這樣好了,阿孃,我去尋慈姐姐道歉。”
她說著,當真要往雲琅院去。
蕭清漪一把將人拉住,目光冷漠看向雲琅院方向,道:“要道歉也是她來與你道歉,你去道什麼歉?好了,阿孃知道你受委屈了,如今你已經不是沒人撐腰的孩子,日後都有阿孃給你撐腰,你不必如此大度。”
想起謝慈的嬌縱,再對比眼前謝迎幸的小心謹慎,將錯都往自己身上攬,蕭清漪心如刀絞。她倒是希望迎幸能不這麼善解人意,能像謝慈那般肆意一些。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個做母親的失職。
倘若當年她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也不至於讓她變成這般模樣……
蕭清漪越想越心痛,便更對謝慈怨懟幾分。她拉住謝迎幸的手,囑咐身邊的秦媽媽:“你去告訴謝慈,倘若她真心實意給迎幸道歉,我還能原諒她這一回。倘若不能,叫她自己走吧。”
秦媽媽應了聲,目送蕭清漪與謝迎幸離去。
蘭時與竹時見狀,彼此對視一眼,皆是在心中無聲為郡主捏把汗。她們如今雖被撥來謝迎幸身邊伺候,可心裡總還是向著謝慈的。
謝迎幸被蕭清漪拉著進房中說體己話,將下人們都遣退下去,蘭時與竹時自然也候在門外。竹時沉不住氣,小聲與蘭時道:“蘭時姐姐,方才長公主這麼兇,還真是少見。從前便是郡主犯下再大的過錯,郡主也沒這般凶地對過郡主。”
原因為何,竹時也清楚。
從前是從前,如今麼……她覷了眼屋內,隔著珠簾,看不真切二人身影,只能瞧見長公主與迎幸小姐臉上都帶著笑意,氣氛溫暖融洽。
竹時嘆氣,又道:“蘭時姐姐,你覺得郡主當真會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麼?”
蘭時搖頭。那日謝慈與謝迎幸二人在亭中,不許她們靠近,並沒人知曉她們的對話到底說了些什麼。可今日謝迎幸所說的那些指控,以她們對郡主的瞭解,不大可能是真的。
可若是郡主沒做這樣的事,那便是謝迎幸在撒謊,故意陷害謝慈。竹時當即有些氣憤:“方才我就想說了,這位迎幸小姐方才等長公主都發作完了,才姍姍來遲,說些大度話,未免也太惺惺作態。”
這話才罷,裡頭的珠簾攢動,竹時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去。
蘭時比她鎮定一些,但心裡也有些慌。她們本該好生伺候謝迎幸,怎有背地裡說她壞話的道理?
“蘭時,去小廚房宣膳吧。”
出來的人正是謝迎幸,她唇角帶著得體的笑容,似乎是沒聽見她們二人所說的,竹時與蘭時皆鬆了口氣。
蘭時應下,退下去。
謝迎幸看著蘭時的背影,眸色微黯。她聽見了她們的話,不過沒有立刻發作。不過是簽了賣身契的奴婢,到哪裡不是做奴婢,難道做她謝迎幸的奴婢,比不上做謝慈的奴婢嗎?
謝迎幸回身,挑開珠簾坐下,玫瑰椅挨著美人榻,蕭清漪倚在美人榻上,閉著眼。方才這會兒,她又被謝迎幸哄得高興,暫且將先前那些脾氣拋到一邊。
“你方才問起你兄長,他過些日子應該要回來了。不過,他性子冷淡,一向不怎麼與人親近。”與謝慈倒是親近,蕭清漪微不可聞地嘆氣。
卻見謝迎幸長久的緘默。
她睜開眼,見謝迎幸微低著頭,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怎麼了這是?
謝迎幸彷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