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又紅過臉頰。
她將頭埋得更低,已經無臉見人。
謝無度噙著笑,再次含住她另一邊耳垂,託著她後背,將她在懷中調換了個姿勢。謝慈兩腿分坐,與他面對面。
這姿勢太過不雅,更丟人了。她掙扎著意欲跳下來,稍有動作,便完全僵住。
她咬住下唇,快將下唇咬出血來。
耳垂上傳來潮熱的觸感,極盡作弄,謝慈手指微微顫抖,再次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飄遠。觸覺是清晰又模糊的,隔著好幾層布料,自然是模糊,可卻又難以忽視,因而格外清晰。但腦子裡的思緒彷彿散做一團,都融化成白茫茫的霧氣,壓根無法進行思考。
她原說要出去,因而叫蘭時她們備了馬車,另外又準備了些吃的。但許久都未曾見她出來,蘭時她們過來催了一次,門是敞著的,但瞧不見榻上的人影。
謝慈只隱約聽見她們問了句什麼,但具體是什麼,她不記得了,更不記得自己回覆了些什麼。
原本預備未時出門,結果耽擱到申時。
謝無度問她,要不要沐浴一番再出去。謝慈莫名的心虛,總覺得這時辰沐浴,像是昭示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但不沐浴,衣裳卻須得換一身。
裡外幾層,都看不得,連同謝無度的衣裳一起。
謝慈換了衣裳,問他怎麼辦。謝無度臉皮真厚,竟說,就說小姐尿在他身上了。
被謝慈又是瞪眼,又是錘胸。
後來他叫常寧去給拿身衣裳,只說不小心灑了水。謝慈緩了緩,才與她們出門。
出門時,謝無度讓她多帶些人。她腦子暈乎乎的,直到馬車行出好遠,才覺得意識漸漸回籠。
謝慈額頭抵著車窗格,咬著下唇,又不禁臉紅。
太荒唐了,不是嗎?
有悖理法。
不過……謝無度似乎從來不是遵循理法的人,她自己也不大是。
謝慈深呼吸再呼吸,如此反覆幾次,才讓自己恢復如常。正在這時,馬車抵達田家門口。她早已經與田杏桃打過招呼,田杏桃便出來迎接。
謝慈踩著腳凳從馬車上下來,走動之時,面色有些許僵硬,隨後恢復如常,儘量讓自己忽視那些黏膩。
她與田杏桃一道進了田杏桃的房間,問起昨日發生之事。田杏桃衝她笑了笑,“多謝慈慈關心,不過我沒什麼事,只是崴了腳。”
謝慈又罵司馬卓:“這個腌臢東西,在咱們大燕還如此猖狂,實在是太噁心人了!只是他與你素不相識,北齊使團又是前日才進京的,他怎麼會盯上你?你這些日子可得小心些,以防萬一還是別出門了。”
田杏桃搖頭:“我也不知,我的確不認識他。他出現時,我還覺得臉生,也的確是奇怪。”
謝慈又道:“說不定他就是故意找事,正好撞上你。也是你太倒黴了,碰上這種晦氣的東西。”
看她氣鼓鼓的,比自己都生氣,田杏桃有些感動:“謝謝你,慈慈。”
謝慈道:“我還給你帶了些補品,你定然受了驚嚇,可得好好補補身子。”她說著,讓蘭時把東西拿過來。
“還有這串佛珠,開過光的,你日後也帶著,去去晦氣。”她一股腦掏出一堆東西,田杏桃哭笑不得,只得連連道謝。
臨朔行宮中,司馬珊正與司馬卓哭訴:“五皇兄,你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你快把她搶過來,父皇不是說和親嗎,你把她搶回北齊,也算是和親吧。”
第五十二
司馬珊今早離開武寧王府時,見府中下人正往外扔東西,她先是愣了愣,才認出他們扔的東西就是她方才在謝無度院子裡用過的碗碟筷子。他們像扔什麼髒東西一般,司馬珊頓時怒火中燒,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