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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度的態度似乎是軟和了些……
她看向蕭清漪,小心翼翼道:“阿孃,方才我與慈姐姐和阿兄遇見,阿兄主動與我說話了。”
蕭清漪看著謝迎幸,她似乎對此很高興。蕭清漪眼底隱隱有不悅,她不喜歡謝無度,也不一樣謝迎幸和謝無度走得太近,更不喜歡她這種因為謝無度對她好一些便興高采烈的姿態。
“……你不必與他走得太近。”蕭清漪叮囑。
謝迎幸抬頭,問:“為何?阿孃,我不明白。阿兄他如今得聖上倚重,是聖上的左膀右臂,與阿兄關係好,自然……”
“阿孃是長公主,不論如何,聖上都不會薄待我們。”蕭清漪打斷她的話,從前蕭清漪便很討厭謝慈與謝無度走得那麼近。
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始終覺得謝無度和當年沒什麼變化,他還是那個冷血無情不知悲喜的怪物瘋子。他永遠也不會變好的,他的眼神,始終令蕭清漪感到害怕。
見她情緒有異,謝迎幸不再說話,趕緊轉移了話題:“好,幸兒明白了。阿孃別生氣,吃菜。”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今天阿孃看見謝慈時,眼神已經毫無波動。想來她已經完全取代了謝慈在阿孃心裡的位置,這是好事。
至於謝慈,謝迎幸暗暗拿緊了手中的筷子,如
今謝慈過的生活根本不應該,她應該去過一過自己以前過的生活……那水深火熱的,如同地獄一般的日子,才是謝慈該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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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從圓枕裡抬起頭來,打量無雙閣四下。她離開無雙閣不過幾日,不知為何,再回到這兒,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謝無度緊跟著追過來,帶了他的藥,往桌上一放,意思很明顯,要她換藥。謝慈羞赧的情緒已經緩和過來,看著謝無度,只有些許尷尬。她轉頭看向桌上的藥瓶,嘟囔道:“我可不會伺候人,你讓我換藥分明是在折磨你自己。等會兒我要是弄疼你,可別怪我。”
謝無度笑說:“怎麼會?我就喜歡阿慈弄疼我。”
弄疼了他,他便皺眉,做得楚楚可憐的模樣,她便要心疼。
多好。
他轉頭將蘭時她們都遣出去:“你們都下去吧。”
“是。”她們紛紛退下,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謝慈看著,頓時瞪大眼看向謝無度,警惕得很。
謝無度挑眉:“你替我上藥,總要袒胸露背,我不習慣她們看著。”
這倒也是……他一向如此。謝慈撇嘴,拿過藥瓶,示意謝無度自己解開衣裳,露出傷口。謝無度照做,解下自己衣帶,露出自己受傷的左肩。
“……”
謝慈看著他慢悠悠將衣裳褪到腰側,完全地露出上半身來。
“你右肩又沒有受傷,你脫……這麼幹淨幹嘛?”謝慈不自然地眨動眼睛,就他衣衫堆落的地方再往下看一眼,便是馬車上硌著她的東西了。
她別開眼,視線飄忽不定。
謝無度坦然自若:“美人計。阿慈不是喜歡長得英俊的麼?”
謝慈:“……”
她純粹就信口胡謅,他明知道自己在信口胡謅,還要拿出來揶揄她。
謝慈眼一橫,“不上了,你自己上吧。”
她起身便要往外走,被謝無度抓住手腕拽回來,再一次撲進他懷裡。她怕碰到他傷口,有意地避開他的傷口,因此手便有些無處安放,從他精壯的胸膛上撫過。
她的額頭也與他胸膛撞上,眼前便是他結實的胸膛,謝慈眼睛只需要往下瞥一眼……她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安放,罵他:“謝無度,你就是在耍流氓。”
倘若換了旁人如此對她,她早已經雷霆大怒,恐怕要把人狠狠教訓一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