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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賢妃的話,有時候,蕭泠音其實很羨慕謝慈。
她母妃雖說也愛她,可是有時候根本不會聽她說話,甚至會在出什麼事時先罵她。但謝慈就不同了,從前長公主處處護著謝慈,不管謝慈做了什麼,長公主永遠不會像賢妃那樣罵她,哪怕有時候說教,也只是嘴上教訓,蕭泠音看得出來。
所以謝慈被抖出不是長公主的親生女兒的時候,蕭泠音有那麼一瞬間門覺得,現在謝慈跟她一樣了。
可即便沒有長公主,謝慈還有一個對她百依百順的謝無度。想起謝無度根本不認謝迎幸,反而對謝慈親近備至,蕭泠音竟然有種奇異的心裡平衡感。
可是謝慈她為什麼呢?她憑什麼總是佔著好東西呢?
蕭泠音咬唇,人不可能總是佔著好東西,總有一天,她一定能贏過謝慈,將謝慈狠狠踩在腳底下。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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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折騰完蕭泠音,看蕭泠音苦著臉一臉憤恨地離開,感覺自己的鬱結也散了大半。既然蕭泠音不願接受她的好心,她只好自己去一品居了。本想約田杏桃一起來,不過田杏桃剛巧有些事情,來不了。
沒料到今日一品居生意爆好,一桌位置都沒有。掌櫃連連賠罪,讓謝慈稍等片刻,等到有雅間門位置,必然 第三十七
謝慈嘴硬:“不知道。”
事實上,他五官俊朗,面板亦沒什麼瑕疵,臉上自然是一顆痣也沒有。只有脖子上有一顆痣,在左側方,呼吸時會隨著而動。
謝慈想著,不自覺地看向他的脖子左側,那顆痣現下就隨著他的輕笑而微微地起伏。
他的輕笑充滿狎暱意味,眼神緊緊盯在她身上,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粘稠似的。謝慈很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原本謝家的馬車極為寬敞,此刻卻讓謝慈覺得逼仄難耐,她呼吸不暢,心口像堵了一塊棉花。謝無度與她其實隔了些距離,但無端地令她覺得像已經入侵了她的周遭。
謝無度抓著她的手,讓她碰觸自己脖子上的痣,似乎在說:看,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他的脖子似乎總比手心溫度熱一些,謝慈感覺到他呼吸時脖頸的動作,彷彿能感知到他的心跳。
太近了,貼在一起,她又覺得從手心裡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心跳聲,很快,又有些亂。她不知道外面的梁清遠走了沒有,只是本能地覺得和謝無度這樣的親近行為,不能讓梁清遠那些別人知曉。
“外面有人。”帶了些警告的意味。
謝無度笑道:“可我們又沒做什麼?阿慈怕什麼?即便我們真做了什麼,又如何?”
謝慈啞口無言。
他真的這麼絲毫不顧忌嗎?
“皮囊沒那麼重要。”她強自鎮定,將話題扯回上一個,試圖狡辯。
謝無度不緊不慢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好,皮囊的確不那麼重要。但他總要有一些令阿慈瞧得上的地方,不是麼?否則如何說服我,要我放開我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