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定不會再去追求紀蕭蕭,但一定也不會允許晏小山去追求紀蕭蕭。
這跟紀蕭蕭本人無關。
晏小山敢算計他,就要有被他報復的覺悟。
穿越了十三年的時光,這是早已不死不休的仇恨,他是一個信奉要報仇就要從早到晚的人,讓晏小山不爽的話,羅恆就會覺得很爽。
想到這裡,他載著許驚蟄,從容上前。
許驚蟄跟紀蕭蕭打了聲招呼,紀蕭蕭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眼眸裡有了些異色,卻很快掩飾過去,兩個女孩子交談起來。
而羅恆和晏小山玩起了乾瞪眼。
四目相對。
羅恆看晏小山不爽,晏小山看羅恆也挺不爽,就不說羅恆這死癩蛤蟆竟敢覬覦紀蕭蕭了,便只因為那天在球場上羅恆對他的羞辱,晏小山也是永生難忘。
要不是林振南那不成器的兒子林海突然死了,林振南還沉浸在悲痛中,晏小山早就想透過林振南下黑手把羅恆廢了!
晏九樓坐鎮省會天府,整個晏氏集團佈局早就不在天南市,林振南作為晏氏集團在天南的一方諸侯,手腕通天,在天南市翻雲覆雨,晏小山無論要做什麼事,都繞不開這位元老。
而林振南剛死了兒子,晏小山自然不會拿這點小事去麻煩他。
是非輕重,晏小山心裡分的很清楚。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若他不懂這點道理,過幾年等他在晏氏集團上位,只怕這些元老沒一個會服他。
從小接觸圈子不同,眼界就不同。
與集團元老對他的看法比起來,羅恆就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說的輕佻一點,就是一個跳樑小醜。
而這時,晏小山眼中的跳樑小醜突然嗤笑一聲:“晏大公子,你輸了,比我先眨眼。”
許驚蟄和紀蕭蕭起先見這兩人箭拔弩張,生怕就出什麼事情,羅恆這麼一說,頓時舒了口氣,輕笑起來,這傢伙!
晏小山冷笑,撇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
別的無論,單比臉皮厚度,羅恆勝他太多。當然,在晏小山眼裡,羅恆那些伎倆,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雕蟲小技。
他維持著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氣度,跟紀蕭蕭說道:“蕭蕭,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一張貴賓票而已,你就收下吧。”
紀蕭蕭倒是沒擺什麼臉色,搖頭道:“晏同學,謝謝你的好意,真的不好意思,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面對再一次拒絕,晏小山卻是毫不在意,仍是柔聲勸說,絲毫不顯強硬,距離感也拿捏的極為到位,這樣的男孩子,家世性格樣貌無一不是上佳,確實很難讓女孩子反感。
當然不包括和他打過架的某女俠,許驚蟄翻了翻眼皮,沒好氣道:“喂,你這人好討厭,蕭蕭都說了不要了。嫌你家錢多是吧?”她指了指路邊好幾個擺碗的乞丐,“他們顯然更需要你,而且保證對你感恩戴德。”
羅恆深以為然,補充道:“就是,說不定還能對晏大公子您以身相許!”
晏小山差點沒被噁心死,怒聲道:“羅恆,又關你什麼事兒?”
羅恆淡然一笑,“確實不關我什麼事兒,但我這人就喜歡管閒事兒啊,按照爽感守恆定律,你不爽的時候我就會很爽,比如說現在!”
晏小山臉色微青,旋即嗤笑道:“呵,羅恆,你好大口氣。我送蕭蕭貴賓票,她要不要是她的問題,你又怎麼能讓我不爽?”
“很簡單,”羅恆摸了摸鼻子,正色道:“你送給她貴賓票她不要,如果我送給她,她要了呢?”
“羅恆,你很幽默,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晏小山唇線上揚,紀蕭蕭那天當著全校將情書退給羅恆,這事兒晏小山是親自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