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接著我就發現,其實我一旦壞起來,還真沒有什麼人比我更壞……”
孟楚楚聽得入神。
良久,她說道:”羅恆,你這個故事真的很扯淡。你的意思是,你愛的,其實是那個刀疤姑娘,而不是現在的許驚蟄?我可以理解成你們男人一旦有負罪感的時候,都喜歡編造一些光怪陸離的故事來自我欺騙麼?“
”當然,我本來就是個混賬傢伙。“羅恆哈哈一笑。
”我帶你去個地方吧。“孟楚楚突然說道,”如果你有膽子的話。“
”當然,西川想要我命的人許多,但敢要的真沒幾個,其中肯定不包括你們孟家。“羅恆點點頭。
像孟家這種紅色世家,在這種微妙時刻,站在背後使陰招搖旗吶喊可以,但要他們站出來,孟家沒這個膽。
這是一套兩進四合院,位於市區北郊,是孟家的祖宅。
孟楚楚帶著羅恆進去,孟家的下人頓時炸開了鍋,一箇中年人迎了上來,吃驚的說道:“二小姐,你……不是被羅恆給綁票了麼?”
中年人說完,狐疑地看著她。二小姐身後還跟著一個氣度卓然的年輕人,他並不認識。
“我就是羅恆。”羅恆淡然一笑,四處打量著。
“我……我立馬去通知老爺。”中年人一陣結巴。
羅恆是什麼人,孟家大少爺可就是死在他的手上,而他居然還敢來孟家?
“鄭伯,不必了。”孟楚楚搖搖頭。
孟家既然沒膽子在現在要羅恆的命,那通知她父親又有什麼用?
中年人想了想,離開了。
在孟家,除了家主,孟楚楚擁有絕對的權威。
……
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孟楚楚帶著羅恆進去,她介紹道:“這裡以前是我哥的書房,現在是我的。”
羅恆點了點頭,直接坐下。
“茶還是咖啡?”孟楚楚問道。
“隨意。”
孟楚楚點了點頭,開始磨咖啡。
她磨得是科納咖啡豆,國內除了大的私人會所很難喝道正宗的科納咖啡,因為它的名氣不如爛大街的牙買加闌珊,而且產量稀少,最關鍵是道了國內也難免在各個渠道不參雜水分。
羅恆喝了口咖啡,讚了一句,四處打量,書房裡放了許多書,近乎都是英文版的原著,他笑著說道:“書房真漂亮,一看就知道主人有品味有文化。這房子也好,四合院,我現在做夢都想能自己有一套。就是位置稍微偏了點,一個人住不嫌太寬敞?不做虧心事才能不怕鬼敲門,換做我,一個人在這裡住,只怕會睡不著覺。”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孟家虧心事做太多了?”孟楚楚冷聲說道。
她坐在椅子上,桌案上放著一本聖經舊約,扉頁上夾著一支鋼筆。
她左手捧著咖啡杯,右手拿起了那根鋼筆。
鋼筆很漂亮,筆身繪達芬奇人體構造機械圖,孟楚楚扭開了鋼筆蓋。
然而羅恆比她更快。
跨前一步,順勢撞進了她的懷中,利用身體的重量死死壓著她,孟楚楚嚶嚀一聲,有些惱怒地看著他。
“羅恆,你……幹什麼?”
“孟二小姐,沒想到你也有這麼頑皮的一面,有些玩具不是你們女孩子該玩的。”
羅恆微笑,拿過了她手中的鋼筆,褪下筆蓋,嫻熟將鋼筆拆開,裡面竟是一個微型的膛線擊發結構。
然後他愣住,裡面並沒有上子彈。是他杯弓蛇影了。
孟楚楚鄙夷道:“真不知道你這麼個膽小如鼠的傢伙怎麼接班李龍圖的龐大基業,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武力值幾乎為零,你不會以為我是想殺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