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見怪?”
左忠利原本瞅著上官千殺越來越黑的面色,內心默默流淚,他是要少將軍別見怪啊。聽孟七七這樣回答,便見少將軍面色緩和了許多,左忠利感到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有時間咱們再聊哈,我和戰神大人找你有事情的。”孟七七搖一搖戰神大人的手臂,表示自己還記得正事。
“是是是,我這話太多了……兩年沒見少將軍了,乍見了有點激動。“左忠利馬上承認自己的錯誤,”那……少將軍您是要?“
“你手下有個姓陳的司馬,本該駐守岐嶺關的。你帶我去見他。“上官千殺簡單道。
左忠利愣了一愣,忙道:“是。“沒問為什麼,也沒提出他將那陳司馬帶過來,不用少將軍親自登門。他跟著上官千殺行軍打仗習慣了,軍令如山,只要上面傳達了,他所要做的就是服從。
左忠利對門房交待了一聲,“若我媳婦醒了,就說我出去遛馬去了。”他這樣當著二人的面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當著是此中好手。交待好了,他便牽出馬來,引著千七二人往陳司馬家中而去。
孟七七路上猜想著那陳司馬究竟為何翫忽職守,既然這左忠利見了戰神大人如此行事,也不像是會兒戲軍令之人,那問題自然就是出在那個陳司馬身上。只是一個小小的司馬,怎麼敢不奉上級的指令,就擅自撤兵,導致國民被柴浪國計程車兵屠戮。又不知道見了那陳司馬,戰神大人會如何處置?
她想著這麼嚴肅的事情,卻不知道身後戰神大人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上官千殺對定州之事已是成竹在胸,此刻閒下心神來反倒都在想著孟七七的事情。他這會兒就想著她對左忠利那個“有趣“的評價。說來也是,年輕的小姑娘,不覺得活潑逗笑的言語有趣,難道會覺得他這樣沉默寡言有趣嗎?他仔細想來,七七走得近些的人裡他認識的便只有一個山淼。山淼也是話多愛鬧之人。
她既然覺得左忠利和山淼“有趣“,那自然便會覺得他”無趣“了。上官千殺心頭有些黯然,默默想著,難道要讓她一直忍著自己的”無趣“不成?只是若要改變,他也實在不知該如何改起。當下唯有心中暗歎一聲。
事實上,孟七七覺得旁人言語好笑時才是“有趣“,但是戰神大人卻是時時刻刻都”有趣“。只是這一點,上官千殺此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如今已經是二更天了,陳司馬家中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門口停了許多車馬,幾乎是水洩不通。
左忠利推開陳府出來攔人的門房,徑直衝了進去。
上官千殺牽著孟七七的手慢慢走在後面。
孟七七這幾日與戰神大人相處,摸出來一個規律。若是平常的時候,戰神大人很少主動與她有肢體接觸,甚至連牽手都不會,頂多會讓她牽著衣袖;但如果兩人到一處陌生的地方,主要是她從來沒去過的地方,戰神大人一定會首先伸出手來,牽住她。
摸清了這規律,孟七七心裡又暖又甜,乖乖給戰神大人牽著,同他一起走入了陳府後院。
陳府後院竟然搭了戲臺子,一眾富商小吏都聚在底下聽戲。
只聽那臺上的旦角咿咿呀呀唱著:“願君放心,我定可挽危亡。君勿替我倆心不安,勿替我倆心不安……”
左忠利大步上前,解了腰間佩刀,“啪“的一聲拍在正中間那張八仙桌上,”陳二賴!你都做了什麼好事?還有膽子坐這兒聽戲!“他這一聲暴喝,聲如洪鐘,把臺上的聲音都蓋過去了。
臺上的戲子們面面相覷,猶猶豫豫收了聲。
陳司馬最近從岐嶺關收了兵,無所事事,天天呆在家裡,就自己找些消遣,召喚些狐朋狗友,每天裡花天酒地,半夜聽戲到三更,次日睡到日上三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