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真為救她阿父而來,但一直也還是把她當成了妹妹對待。
“是,知道了。”謝慧齊諾諾地應了一聲,朝他福了福禮。
齊君昀就此而去,因飯飽酒足,他一路背手悠悠而去,走得比平時慢了些許,而跟在他身後的齊大齊二也是摸著肚子打飽嗝不止。
他們一點也沒浪費謝家姑娘親手做的晚膳,一樣也沒留,把盤都掃光了。
這廂謝慧齊送走人,老阿婆跟大娘想走,但謝慧齊豈會用完人就丟,拉著她們進了廚房,把多切的菜跟作料混到一塊兒,做了兩大碗香辣炒肉,阿婆家跟大娘家一人給了一碗。
阿婆跟大娘走的時候樂呵呵的,謝慧齊送了他們到門口,還被歡喜的老阿婆滿臉疼愛地捏了一下小嫩臉蛋。
這一碗香辣肉,足以能讓家中的大小孩兒們都高興壞。
“阿公和大伯那邊請三阿婆和居大娘幫我說一下,也勞煩你們明早叫五阿婆三娘子她們早點過來幫忙了……”謝慧齊送了她們到門口又說了一聲。
她們剛才已經商量好這幾天的白事人手怎麼安排了,廚房的人已經找好了,靈堂和院落的幫手,讓三阿婆跟三阿公說一下,三阿公叫齊了附近的閒手來幫一把就可了。
謝慧齊想只要家中沒什麼事的,應會來幫他們家這一道。
“放心,放心,”老阿婆朝她罷手,“不需多說,我們心中有章程,你今天只管好好歇息就是。”
還真是不容謝慧齊多費心,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雞剛打鳴,謝宅的門就被敲響了,先是來的三阿婆帶著今天要幫忙的幾個阿婆大娘阿嬸過來了,接著就是紀屠夫送來了豬肉,一放下東西就叫上週圍,去幫著借桌凳。
這借凳的地方就是東市街過去一點的西門街,是一家做酒鋪的人家打的桌凳,凡是家中做紅白喜事的要是缺桌凳了,就去他家借,這說是借,也是十個銅板一天,價格不是太貴,不過還是需自己家人去拉。
此時天色尚早,離紀屠夫擺攤的時間還差一點,再則他今天也賣去了半邊肉,就剩半邊好賣多了,去晚了些也不要緊,先把謝家姑娘要的桌凳拉回來也是好。
周圍昨晚就把板車拉好了,驢也從有驢的人家借了條回來,等紀屠夫一招呼他,就牽著驢車準備出門去。
謝慧齊見屠夫放下肉,出門就叫周圍去拉桌凳,在廚房裡打點的人忙跑到門邊朝他們喊,“紀大叔,在外頭不要吃東西了,回家裡來吃,家中等會給做糊辣湯吃。”
“嘿,得,中。”謝家姑娘做糊辣湯那是一絕,先前被自家婆娘叮囑不能蹭飯吃的紀屠夫一摸腦袋就點了頭。
周圍也因此吞了吞口水。
這時候的河西並沒有做糊辣湯的這個法子,而且糊辣湯得好多種天然中草藥,又要加胡椒和辣椒,又要用骨頭湯做底料,做起來費東西不少,普通人家哪做得起。
且不說做不做得起,謝慧齊在京中的時候也沒吃過這道後現的北方名吃。
她會這個是因她前世好友就是個北方姑娘,對美食再專注不過的吃貨,同時還是幾家餐飲店的老闆,所以她日常主題除了吃吃吃外就是這個也好吃,那個也好吃,都可以做做,謝慧齊跟她混久了,耳濡目染,也是什麼菜都會做一點,好友的家鄉傳統美食她更是從人手裡學到了手,所以對她來說做是不成問題的,反倒是材料難找些,不過她之前也因為材料費錢一直沒打過糊辣湯的主要,後來做這個,也還是因為河西這邊胡椒並不難找,而她阿父當時受傷,什麼胃口都沒有,想想糊辣湯易消化又行氣,營養豐富,就給他做了。
謝慧齊做糊辣湯一做就是一鍋,平時跟要好的相熟人家是不忘送一碗過去的,大家都知道這味道,來幫忙的人一聽她說做糊辣湯,都嚥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