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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要回去換個衣裳,現在用膳還早了點罷?”齊潤不解地看了看並不暗的天色,現在黃昏都沒到,就要用晚膳了?
“先用膳。”他不動,齊望拉了他進去。
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了。
齊潤納悶,還往裡頭看,“誰來了?多大的客?”
還需提前擺飯招待他?
一進去沒什麼人,下人飛快地添好飯就下去了,齊望給小弟筷子,淡道,“快吃,吃飽了要跟三哥出趟遠門。”
“哦。”齊潤拿過筷子,長長地哦了一聲,沒說什麼。
不過,等他扒完了一碗飯,沒讓下人動手自己就添了碗飯,添好後他把碗放下,轉頭對他坐在一旁一直拿著筷子不怎麼動的三哥淡道,“我阿孃出事了?”
齊望看向他,臉上沒有表情。
“說吧,我沒事,”齊潤拿起碗草草地扒了兩口飯,嘴裡不動地嚼著看著桌面上的菜道,“我心裡有數。”
齊望還是沒開口,只是拿起筷子塞了口菜到嘴裡,味如蠟嚼地動了動嘴,道,“先用膳。”
齊潤看他一眼,沒再說話,拿起碗沒幾下就把手裡的飯吃完,又添了一碗。
他把他每頓吃的三碗飯吃完,把碗放桌子上一頓,抹了下嘴,手放在腿上,一語不發,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三哥。
說吧,他吃完了,這下總該可以說了。
☆、
“嗯,”齊望卻沒看他,只是朝門邊看去,對小弟的小廝淡道,“去替小公子把貼身常用的物什備好。”
那小廝低頭稱是,一轉過背離了主子們的眼,飛快地朝自家主子的院子跑去收拾了。
“歇會就走。”齊望淡道。
“我阿孃呢?”齊潤開了口,紅潤的小嘴抿著,顯得尤為的固執。
“她不見了,”齊望看著門外,眨了眨有點泛疼的眼,道,“他們在回來的船上遭刺,阿孃掉到河裡不見了。”
齊潤摸著剛解下放在桌邊的劍,沒說話。
過了一會,門邊守著的人和廳後站著侍候的人只見他們小公子突然站了起來,抽出了手中的劍衝出了門外……
齊望急急起了身,踏出門去,只見他小弟在空中揮劍狂舞,他身如利箭,人躍在空中就跟劍一樣凌厲。
“沒發脾氣?”久久,齊望聽到了他大哥的聲音。
他轉過頭看向齊璞,嘴邊溢滿了苦澀,又轉頭看向那把石板地都砍出了灰塵的弟弟。
“這還不是發脾氣?”齊望苦笑道。
只不過是沒以前那般任性了,只不過,只不過是因為之前他說要洗心革面,做個好兒子,讓母親回來對他刮目相看,所以,他只是拿著自己出氣,而不是拿著府中的東西出氣了罷了。
“嗯。”齊璞看了幾眼,又走了。
齊望垂著眼看著兄長匆匆而去的背影,看了身後的家中管事一眼。
“三公子。”管事上了前。
“朝謝府送個信,跟我大舅母說,就說家中母親久日未歸,讓她過來替我們兄弟幫襯著些。”
“是,小的這就去。”
齊潤的劍最後落在了離他三哥不遠的地方,他一身的汗,氣喘吁吁,墨黑的眼睛裡一片紅得發亮的血腥……
他喘著氣看著他的三哥。
“去,換身衣裳,我們就要走了。”齊望看著他淡道。
齊潤一語不發,甩了手中的劍,大步如風地往前走去。
走了幾步,他又急回過了身,把那柄他阿孃給他的劍又撿了回來,紅著眼再次離去。
十日後,齊望與齊潤帶著侍從趕到了他父親所在的長渡鎮。
齊望見到父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