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但齊潤則是未在父親面前多站定一會,就衝著齊國公大吼,“我阿孃呢?你還我阿孃。”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告訴他們阿孃還未找著。
削瘦的齊國公冷瞥了兒子一眼。
“你還我阿孃,”齊潤卻是氣得眼睛都紅了,他紅著眼睛吼著,“虧我還在她面前為你說話,你是怎麼對她的?”
他氣得衝上前,拿頭去頂他的父親的肚子。
“小公子……”
“小潤!”
下人,三公子上了前,把齊潤拖住。
齊潤被擋住,兇狠地呲出了牙,眼淚也從眼睛裡掉了出來,可他再憤怒,也只能嘶嘶地呲出聲來,極度的憤怒與傷心讓他失了聲。
他朝他父親兇狠地露出牙齒。
“小潤。”齊望抱住他。
齊國公冷眼看了相抱的兄弟一眼,他無視小兒子對他扭著自認為最兇狠的臉,走上前來,把小的那個抱進了懷裡,牽著大的那個回了座位。
“你還我阿孃!”被父親抱進懷裡的齊潤終於崩潰出聲,放肆流出了眼淚,手也狠狠地砸在了父親的臉上,在他的懷裡掙扎著。
齊國公朝三兒子點頭,示意他坐下,抱著懷裡一直掙扎著的兒子也坐了下來,把他的頭緊緊地按在了懷裡。
齊潤在父親懷裡掙扎了好一會,最後掙扎不過的他在父親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齊望坐在父親身邊一直看著他,直到聽到他的沉悶的哭聲,這才伸出手去,輕輕地安撫著小弟的背。
小弟看著最張牙舞爪,卻也是最容易受傷害的。
“夜裡沒歇?”齊君昀這時候開了口。
齊望朝看著他的父親搖了搖頭。
他們都不好過,想來父親也是。
父親的臉全是冷的。
他從來沒見他父親這般冷峻過。
“用點膳就去歇一會。”齊君昀說著話時,小兒子在他懷裡哭著打了個嗝,他順了順他的背。
“阿父,”齊潤這時候抬起頭來,狂霸發怒的小公子這時候紅著鼻子,紅著眼,可憐兮兮地問他的父親,“我阿孃呢?”
他什麼都不要,他要他阿孃。
“過幾天就找回來還給你。”齊君昀接過三兒子拿過來的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鼻涕。
“那還要幾天?”
“就這幾天了。”齊君昀淡淡道。
“阿父?”齊望驚喜地看著他父親,“有訊息了?”
齊潤也從父親懷裡一躍而起,坐直了。
“嗯,在下游找到了你阿孃身上的東西……”齊君昀摸著三兒子的腦袋道。
“真的?”齊望一下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失聲道。
“那我現在就帶人去找,接她回來。”齊潤也從父親腿上下了地,飛一般地去撿他剛撞頭的時候扔掉的劍。
“先去歇著。”
齊望,齊潤兩兄弟皆看著他搖頭。
“歇著,別再讓我再說一遍。”齊君昀躺在椅背上,輕敲了下椅臂。
兩兄弟面面相覷,他們日夜兼程趕來,這時候卻也是疲憊至極了,見父親冷眼看著他們,這時候誰也不敢再放肆,還是依言退下去了。
下人來報兩位公子已用好膳,沐浴過去歇息了,齊君昀正撐著桌面在看附近幾塊地方的地型圖。
這幾塊地方只是臨著運河,實則貧窮野蠻,是所屬縣裡的縣令都不願意管的地方,這也是大批刺客能在這個地方紮營刺殺的原因,這裡的山民都被他們收買了,還幫著刺客幫他們打埋伏。
齊君昀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殺服了他們。
他現在沒什麼仁義之心。
自下人來報退下後,臨時充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