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貝蒂,貝蒂,”他搭住了喬抒白的肩,像好兄弟似的,頭撞了撞喬抒白的額頭,深吸一口氣,“你想怎麼死?你真香。丁香花?”
喬抒白默不作聲,他反而更興奮了,躍躍欲試地推著喬抒白踉踉蹌蹌往前走:“我還沒試過男人。你死之前,我們先爽一爽,怎麼樣?”
隱道做在牆與牆之間,有許多轉彎,經過七個女孩兒,他們來到一間有門的稍大的房間。
房間的門很厚,哈代也得用力推,才能推開。
房裡比過道溫熱了些,靠牆有個外形怪異的黑色長爐,連了根通往房間上方的粗排氣管,大概是哈代口中的焚化爐。
厚石塊似乎把訊號隔絕得厲害,展慎之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房間正中放著一張大約兩米長的白色工作臺,桌上的檯燈,喬抒白很熟悉。
“看到這個本子了嗎?”哈代掂掂桌上的一本後冊子,“都是那些婊子的資料。”
另一面牆疊著許多玻璃櫃,放置各式各樣的閃著銀光的刀具,還有藥和注射劑。
哈代把喬抒白按著坐在工作臺右邊的行軍床上,走到玻璃櫃邊,嘴裡唸叨:“為了讓我們都快樂,我給你打一支肌肉鬆弛劑。”回過頭,朝喬抒白露出一個暗示的笑容:“再來點讓你有感覺的。”
喬抒白微微俯身,將手指放在鞋底的側後方挖著那件堅硬的小東西,聽到了展慎之忽大忽小的聲音:“方千盛……快到……在找……”
喬抒白將想要的東西拿到手,塞在大腿下面,睜大眼睛,盯著拿著兩支針劑的哈代朝自己走來。
哈代解開他的幾顆襯衫釦子,露出他的手臂,黑色手套摩擦著喬抒白的面板。
可能是因為喬抒白一動不動,哈代抬眼問:“嚇傻了?”
喬抒白定定地看著他,嘴唇微抖,引得哈代大笑起來,將 珍珠
摩區的天幕一直拖到上週末才修好。
更換季節後,夏夜的晚霞很美,濃烈的深藍色和橘色交織在一起,幾顆晚星在其中閃耀。
展慎之趕到聖摩醫院時,就診大樓的白色樓頂被晚霞染成了橙色。
有些病人坐在輪椅裡,被推著散步,有些手臂綁著繃帶,自行走入花園。有幾人認出展慎之來,盯著他的臉發出驚呼,拉扯身邊人,叫他們也看。
展慎之走得很快,進入電梯,按下喬抒白所在的三樓,由方千盛和另一位警司看守著。
由於喬抒白把襯衫扣了起來,加上當時訊號不好,展慎之不知道案發現場是什麼樣,只知道喬抒白活著。
他開啟監視器的全場收音,在開車時,從音響裡,他聽見喬抒白的心跳聲。喬抒白的心臟十分健康地跳著,像人體影片教材裡那麼健康,展慎之幾乎能感受到喬抒白體內那顆紅色內臟的收縮。
先有一陣怪異的搏鬥聲音,而後電鋸聲響起,跳舞女郎案件的兇手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方千盛打電話通知展慎之,找到了喬抒白時,壓著嗓子說:“現場很慘烈。到處都是血。”
展慎之沒聽過方千盛這樣的聲音,像噁心、厭惡和恐懼夾雜在一起。
“兇手呢?”展慎之問。
“你問哪個兇手?”
“綁架跳舞女郎的人。”
“頭被鋸下來燒了,”方千盛說,“被這個……”他沒有說下去。
展慎之想了想,問:“他受傷了嗎?”
“還不知道。”方千盛走了幾步,像是靠近了誰問:“你能走嗎?”
“好像不行。”
展慎之同時從兩個耳機裡聽到了喬抒白的聲音。
一個是監視器的,一個是方千盛的話筒,喬抒白的說話聲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