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就是她想的那樣。
樂喜懵,不對啊,如果說許虹鬧得下紅不止動了胎氣,差點一屍兩命還好說,她家那個保姆又是怎麼回事,人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嗎?
柳姐神秘地笑:“那誰知道呢,反正那保姆來時肯定是沒身子的。”
不然幾個月過去,即使有冬衣裹著,人也早顯懷了,外人不至於看不出來。
由此推測,人就是來了後才懷上的,只是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
柳姐貌似知道點什麼,意有所指地透露:“她來這麼段時間,除了在曲家做工,平時哪裡都不去,你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樂喜下意識接道:“八成是這院裡男人的呀!”
柳姐喝茶的動作一滯,和樂喜默默對視片刻,意會到她的潛意思後,感覺有點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嘆口氣,自認倒黴地進一步提示:“你知道我院裡住的都是什麼人,我家武同志和他的戰友人品絕對有保證,不會沒結婚就和人家女同志勾連。”
這話相當於直白地替某個人揭開遮羞布了。
畢竟按照柳姐這話來講,她院裡除了武壯士和那些退伍老兵之外,也就一個曲立黨是有作案工具的,而且對方還近水樓臺,有充分的作案空間。
樂喜明白後頓時:“…………”
這都什麼事兒啊。
如果真是那樣,許虹豈不是要嘔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丈夫和保姆暗通款曲,還珠胎暗結。
柳姐放下茶杯,再次嘆口氣:“具體是不是的,咱也不清楚,反正我是後悔了,當初應該多選選的,不應該隨便招他們一家進來。”
樂喜聽出話音,挑眉望去,“柳姐這是打算把人趕走了?”
柳姐苦笑:“都生出這麼一攤子爛事了,但凡要名聲的人家都容不下他們,何況到了這個份上,我已經自認仁至義盡。”
樂喜對此樂見其成,但也沒發表什麼意見。
既然柳姐當初敢把人留下,現在不論發生什麼,她都要有心理準備地接著,怪不到別人頭上。
兩人接著又聊了一陣,樂喜聽到想要的訊息,沒多久便告辭離開。
之後不用她再去特意打聽,發生在大柵欄的這件事荒唐事很快就傳開了。
事情和柳姐透露以及樂喜猜測的差不離,寡婦保姆確實懷的是曲立黨的種,被許虹發現鬧過一場後流了,許虹自己也被牽連到早產,在醫院痛了一天一夜才終於生下一個貓兒一樣瘦弱的孩子。
這就是曲家精貴的金疙瘩,許虹千盼萬盼中的好大兒,未來的奧運冠軍。
樂喜剛剛得知這個訊息,柳姐便上門了,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醫院瞧瞧。
雖然她已經決定要把人趕走了,但怎麼說現在人家還是她家房客,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生孩子總歸是喜事,她理應去看一看。
不過柳姐總歸對那件事比較介懷,選擇探望禮物時根本沒考慮多麼金貴的東西,就隨手提了兜雞蛋過去。
樂喜閒著沒事,也想去看看熱鬧,乾脆跟著一塊過去看看,禮物嘛,揣倆饅頭成了。
柳姐看到後忍不住問:“你真拿倆饅頭?”
樂喜一邊點頭一邊用紅水筆在饅頭尖上點倆紅點點,“這不是一般的饅頭,這是喜饅頭,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瞅瞅,多喜慶。”
她可沒有柳姐那麼大方,自己的東西就餵狗也不便宜某些人。
柳姐看出她的堅定,不由得嘴角抽抽。
算了,其實她也沒多少真心,只是走個過場面子上過得去罷了,還講究什麼。
於是樂喜就揣著倆自制的紅點饅頭,和柳姐一路坐著電車來到人民醫院,問過護士臺後直奔婦產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