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安,都是因為他只戴過大哥的戒指。大哥的戒指意味著佔有和圈禁,小孩子都討厭被管束。
這期間梁如琢的手機一直靜音,漏接了兩個電話,溫媛把待稽核的圖稿發給他,三江源國家公園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匯聚了各行各業的頂尖人才,梁如琢負責為景觀設計把關,縱然報酬豐厚,同時還會收穫行業內名望,但不能否認這是個極為勞心勞力的漫長的差事。
溫媛請他回去一趟,他推脫說走不開。
很難說有什麼大事比政府作甲方的工程更重要,梁如琢把文羚受傷的右手輕輕放平,在他眼裡,哄文羚養傷這件事在日程表上顯得更急迫一些。
“你找人幫我送一趟電腦,我家小孩傷得很重,我得陪他。”
“好。你一直關注的專案有新進展了,下個月我讓leonard回洛杉磯面談籤合同,不妥當的話我去。”
“不用。我回去。”梁如琢刻意壓低聲音以免吵醒他,“他的簽證得提前……”
梁如琢的話音戛然而止。手機還在通話中,他忽然覺得渾身被冰凝凍了一下。
文羚鼻子裡淌出一股粘稠的血,雪白的枕頭被血跡泅出了幾滴印子。
護士來給他處理時文羚才迷迷糊糊醒來,看見梁如琢拿著他的ct結果站在病房外和醫生交談,臉色逐漸鐵青,文羚只隱約聽到一些複雜的專有名詞,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病情不甚樂觀。
梁如琢在醫生的診室裡待了很久。等待醫生回答時他渾身發冷,曾經有同事因急性白血病去世,一開始也在流鼻血。但要冷靜點,以他的資源找到匹配的骨髓並不難,移植成功是可以痊癒的。
得到的結果是病人長期生活在壓抑的環境,身上還留有一些陳舊的虐打痕跡,在具有嚴重抑鬱傾向的同時本身的心臟狀態不容樂觀,諸多原因下身體很容易產生病變,造成永久的損傷。繞了一大圈,醫生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這並不比白血病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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