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或是寄託什麼感情,只屬於她的。”楊柳心想只是一個名字罷了,就像她或是像他,柳或是石,沒什麼特別的含義,該由自己填充名字的含義。
“要不你起?”程石實在為難,太糾結了。
楊柳尷尬一笑,她也沒想到中意的。
“還說我。”程石“嘁”了一聲,看喝奶的小囡鬆了嘴,他離了座彎下腰,僵硬地抱起來,學著保母的姿勢,讓小丫頭靠在他肩頭。
“我手不夠用了,你借我個手拍拍。”他左右制肘,單腿跪在床上,指揮道:“輕輕的,在她後背拍幾下。”
兩人手忙腳亂的,但沒一個想要出聲喊保母的。
小囡吃飽又睡了,程石抱著她在燈下看,瞟見楊柳目含打趣,他面上有些不自在,過了許久才感嘆出聲:“這是我女兒啊!”他也有孩子了,可真不可思議。
……
鳥鳴啾啾,楊柳轉醒,看到窗外耀眼的太陽,瞬間心情大好,窗外的桂花樹上落了一群麻雀,在野貓溜上樹時,警惕地拍著翅膀飛走。
“二月天,真是個好天氣,可惜我被困在屋裡了。”楊柳嘀咕,朝外喊:“有人嗎?小囡抱來我瞅瞅。”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跟抱孩子進屋的程石說:“鶯,程鶯,程青鶯,我們小囡叫青鶯,生於二月,草長鶯飛,家背靠青山,所以叫青鶯,以後是隻自由自在的小鶯。”而她跟程石就是小鶯的青山。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來晚了,晚上還有一更
程石把孩子放在床上, 在嘴裡咂摸了下“青鶯”二字,好輕快,又有畫面感, 讚賞地點了點頭,拽文道:“我不如你多矣!”
楊柳睨他一眼, 支起腿把孩子抱放在腿上, “明天是洗三,娘應該會趕來吧?”
“信客今早動身,傍晚能把信送到, 娘明早騎快馬,晌午之前應該能到。”程石拎起繡凳坐一旁, 跟楊柳說起要在山上蓋房的事,“東西都蓋三間屋, 不單獨設灶,一日三餐都下來吃,免得他們粗心大意再漏了火把山燒了。”
“人多了就請個廚娘做飯。”楊柳覺得讓劉栓子又餵豬還燒好幾個人的飯實在為難人。
“好。”
聽到有腳步聲過來,程石起身去倒水伺候楊柳洗手淨面, 隨後羅嬸端了飯菜進來, 她把飯菜放小几上, 抱過孩子放搖籃裡, “吃飯吧,吃了飯我給你按按身子。”
“按身子?”楊柳接過冒著熱氣的棉布巾子擦手,自己坐起身,“這也是你要做的?”
“你婆婆僱我來可是花了大價錢的,我哪能沒點看家的本事, 若是隻為了照顧娃娃, 奶孃就能勝任。”羅嬸笑, 她對程石說:“你若是有事你去忙,她們母女倆有我照顧著。”
“你去忙吧,鋪子裡的生意也別停,家裡有這麼多人。”楊柳也說。
“行,我去鎮上定磚瓦。”程石俯身摸了摸小丫頭的臉蛋,轉身出了門。
“他是個好爹,挺稀罕孩子的,今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閨女。”羅嬸坐在一旁的繡凳上,看到窗邊的矮榻上還鋪著被子,心想這也是個好丈夫,妻子坐月子他沒躲得遠遠的,白日裡忙活,夜裡還睡在一側照顧著。
一碗清粥,一碟嫩菜心,楊柳呼嚕兩下就給吃光了,油水太少她覺得還沒飽,放下碗筷說:“羅嬸,你跟春嬸交代一聲,晌午給我燉蠱鴿子湯。”
“是我讓她做清淡些的,你不打算日日奶孩子,這兩日就別吃大葷,免得回奶的時候受苦。”羅嬸端了碗筷出去,沒一會兒提了桶散發著藥味的熱水進來,這是為了燻屋裡的雜氣,人聞著也是極好的。
“我待會兒要給你按肚子排惡露,有些疼。”羅嬸在桶裡洗了手,把手燙熱伸進被子裡,在鬆軟的肚皮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