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喂還是請奶孃?”
“請奶孃吧,你要是自己餵奶,今年就無法再陪我去鎮上開鋪了。”程石知道楊柳喜歡開鋪賣菜,讓她大半年都待在家奶孩子她指定不樂意。
“那就請奶孃,奶孃可要仔細篩選一下。”楊柳揉了揉頭,猶豫道:“村裡人都是自己奶孩子的,就連我姐也是沒奶了才請的奶孃。”她看向程石,“薈姐兒和圓哥兒他們可有奶孃?”
“管旁人幹嘛,不餵奶你也輕鬆許多。”程石從爐子上倒了熱水給她擦手,讓春嬸把恭桶提出去,“請奶孃只單單讓她餵奶,照顧孩子由羅嬸來,你看芸姐兒由奶孃照顧,她對大姐不也挺親近。”
楊柳接過碗蹙了蹙眉,嫌髒,這一個月她吃喝拉撒睡都在這一個屋,挺糟心的,要是再照顧個奶娃娃,也費神。
“成,僱個奶孃來。等我出月子了,屋裡收拾乾淨了再抱孩子回來跟我們睡。”
她吃上飯,程石也端了飯進來陪她一起吃,窗戶上的布扯了下來,屋裡又亮堂起來。
“阿石,你吃了飯就去鎮上接奶孃來。”羅嬸抱著粉色襁褓包的娃娃進屋,她知道好賴,她只是個幫工,不能擄奪了孩子爹孃看娃娃的想法,“讓你娘瞧瞧你,可乖了,肚子飽了就不哭不鬧。”
把孩子放在床邊,她再一次詢問兩口子:“那我這就去煎回奶藥?”
楊柳摸了摸胸口,“我不是沒有?”
“不喝回奶藥,今天沒有明天也會有。”
楊柳低頭看吸著嘴巴的小丫頭,思索了一瞬說:“我喂她兩天,過兩天再喝藥。”
“行。”羅嬸不多話,全聽主家的意思。
趁著還亮堂,程石趕馬車去鎮上,多給了些銀子讓信客專門跑一趟去縣裡送信,回過頭去找馬婆子,由她領著接回一個平頭平臉的婦人。
“你先在這間屋住著,過兩天再由你給孩子餵奶。”雷嬸帶人回後院放包袱,“你家孩子多大了?”
“兩個月大,病了一場,沒了。”奶孃是個老實的,實話實說之後又後怕主家不要她,解釋說:“是受了寒,不是孃胎帶病,我也沒病。”
“可憐。”雷嬸撓撓頭,讓她先安心住下,可憐但也常見,她生的頭一個娃都五個月了,也是受了寒就沒了。
外面的人吃晚飯,楊柳在屋裡看孩子,在她哇哇大哭時手忙腳亂,大聲朝外喊:“羅嬸!孩子哭了!”
院裡很快響起腳步聲,程石嘴裡還嚼著肉就急忙忙跑來了,“我閨女咋了?餓了?”
“我看看。”保母推開他,屁事不懂還跑得快。換了尿布孩子還是哭,她看了程石一眼,抱著孩子給楊柳,“讓娃吸吸,看有沒有奶。”
有外人在,程石不好意思看,清了清嗓子自覺出門。
“如何?”羅嬸問。
楊柳點了點頭,“下午吃了飯我就覺得胸口漲。”她摸著小姑娘的頭,覺得很不真實,她竟然生出來個孩子,這可太神奇了。
程石在外面站一會兒又推門進來,“羅嬸你去吃飯吧,這兒我看著。”
“我還是等孩子吃飽了再去吃飯。”
“我知道,就是抱起來拍一拍,我會。”程石不自覺伸出手做樣子,“我看你拍過,我學會了。”
“那你搞不定可要喊我來。”羅嬸還是不放心。
等她走了,程石坐到床邊看著,不含情/欲的,一手拉著楊柳的手,一手放在閨女的頭上。
“名字可起好了?”楊柳問。
程石搖頭,生之前想了兩個,在見到閨女後覺得不大合適,配不上他的娃。
“我晚上再翻翻書。”
“別起繁瑣了,也不用像外祖說的那樣,一個字多重意思,就簡簡單單的,不用涵蓋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