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程石端著水盆開門倒水,關上門,他大步往床邊走,撂了鞋子倒床上,抱起青鶯給她捋順蓬起來的頭髮,說:“我花銀子,鋪沙修路的事村裡人出力,大冷天的,我在家陪你陪孩子。”
院內響起一聲咳嗽,姜霸王提醒一聲大步過來,站窗外問:“青鶯睡了嗎?睡著了抱去跟我睡。”
程石剛想說不用,腦中靈光一閃,說:“還沒睡,睡著了我給你送去。”然後也不逗孩子了,掀開被子躺進去,輕輕拍打青鶯的肚子,“快睡,今晚去跟你阿奶睡,別耽誤你爹你孃親熱。”
“少胡說八道。”楊柳脫掉小襖坐到床上,跨過床外側的父女倆,站穩了趁機踹他一下,被程石手快地捏住腳。
床上的氣氛陡變,黑夜加重了深沉粘稠的眸色,貪婪的目光順著白皙的腳踝蜿蜒向上,像蛇鑽進褲腿,又像餓狼吞食,楊柳似乎聽到了狼咽口水聲。她掙了兩下,默不吭聲鑽進被子裡,腿上又纏來一隻腳。
“癢死了。”她笑,老夫老妻了還玩這一套。
程石“噓”了一聲,身子探出窗外吹滅了蠟燭,兩人都不再說話,青鶯嘟囔了兩聲,沒了熱鬧看慢慢就睡著了。
冷風吹過,窗外的桂花樹發出悉悉索索的嘩啦聲,程石弓著腰給懷裡的孩子擋風。路過廂房,聽到三郎嘰裡咕嚕的說話聲,後院裡,只有他跟楊柳的房間滅了蠟燭。
“叩叩”兩聲響,姜霸王開門放兒子進來,“放床上,被窩捂熱了。”
“夜裡她要醒兩次,你注意在亥時中抱她起來尿尿,丑時末醒來就是要吃奶。”程石細心交代,“要是哭了就給我抱過去,她夜裡有些認生,只要我跟她娘。”
“嗯。”姜霸王淡淡應了,“出去的時候帶上門。”
程石輕咳一聲,也有些彆扭,什麼都沒說,快步離開。
腳步聲越過木窗來到門口,楊柳心裡竟是一抖,她捂緊了被子,半邊臉縮在被子下,等人走到床邊,她抬眼盯著程石急切地剝衣裳。
程石跪在床側掀被子,拽不動才發現她幾乎是把被子纏在身上,納悶的想她莫不是不願意?不該啊。手指探進去,觸感滑膩,他動作一頓,上下一捋,溫熱細膩的皮肉讓他心頭火熱。
被子無聲地掀開,又化成一道繭裹住翻湧的兩人,漸漸繭破露出觸足,掙扎纏繞,最後一蹬一抵,繭內的打鬥決出勝負。
黑夜慢慢散去,後院的安靜被孩子的啼哭打破,幾乎是姜霸王剛抱孩子出門,睡夢裡的兩人也醒了,程石下床撈起披風穿上,開門就迎上他娘送孩子去吃奶,他出門說:“你去睡吧,我等她吃完奶哄她睡。”
雞已經開始打鳴了還睡什麼睡,姜霸王回屋穿衣綰髮,出門看相鄰的幾間屋也有了光亮,她就站在簷下等著。
姑侄五人齊刷刷的穿戴整齊往外走,程石貼著門椽子沒敢說話,等人走出垂花門才敢大聲喘氣。
屋裡響起孩子的哼唧聲,程石敲了敲牆,說:“吃飽了就把青鶯送出來。”
青鶯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安靜了,到了熟悉的懷裡,進了屋鑽進被窩,她利索地往她娘懷裡滾。
“娘跟表兄他們已經起床練功了?”楊柳摟著胖閨女問。
程石吁了口氣,躺進被窩說:“真慘啊,這大半夜的,鎮上擺攤做早食的恐怕還沒醒。”還是被窩裡暖和,舒舒服服的,這一刻,他心裡的慶幸升到頂峰,沒長練武的骨頭可真不錯。
又睡了個囫圇覺,外面天色矇矇亮的時候,程石跟楊柳才起來。迷迷糊糊聽到的動靜果然不是做夢,除了最小的三郎還在睡,其他孩子都被薅起來在曬場上扎馬步了,頭披一層白霧,臉上掛上了汗滴子。
程石目不斜視地從他們面前跑過,跑到山腳碰上從山上下來的姑侄五人,他不知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