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應該是來看莊稼的。”
楊柳坐了起來,“我們要是現在站起來就走,他會不會以為我們在做什麼不能見人的事?”
程石勾起嘴角壞笑,說:“很有可能,你躺在地上的時候他看不見你。”
“那就等他走過來了我們再走。”
但人家只是遠遠揚了下手,拐個彎沿著地壟往南下了麥地。
“走。”程石拉著楊柳站起來,摘下被壓壞的月季花扔地上,“去年移栽到堰坡上的花也開了,之前我買了花種撒在荒山上,明年滿山都開滿了花。”
說話聲被風傳了出去,剛靠近西堰,鵝群嘩啦一下叫了起來,冬天買下的麥地已經成了它們的地盤,麥苗被噆得七零八落,像是男人颳了鬍子的下巴,走近了才看到青茬。
“糟蹋莊稼。”楊柳輕嘖。
“之後這片地不種麥子了,就丟這兒長草,它們有吃的也不去別家地裡招人嫌。”程石若有所思道。
遠遠的,互不招惹,那群鵝還展露兇相拍打翅膀,楊柳看到其中摻雜的小鵝,心想由這群土匪帶著,長大了也不得了。
鴨群在下堰游水,趙勾子站在堰坡上守著它們,不讓它們跑到上堰去。
去年做菜園的那塊兒地種上了果樹,長了葉開了花,今年就能結果子。楊柳掐了朵含苞的牡丹讓程石給她插進發間,“別插高了,看著傻。”
“怎麼喜歡上戴花了?”
“我覺得好看,看著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