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他就沒起過這個念頭,下雪後只要路上不結冰,坐馬車裡反倒不如沒下雪時顛簸。
他左右看看,路上坤叔拉著木板車離得還遠,他湊近說:“我要是贏了,你許我一回,聽我安排不能有意見。”
楊柳呸他,罵他色胚子。
“敦倫乃是人生大事,何談色?”程石笑眯眯的拿眼刮她,“我若不對你色,你該慌了。”
“我才不慌,你就是不能成事了我也不慌。”楊柳翹著嘴角。
“孩子揣進肚,男人撂牆頭?”程石咬牙暗哼,“你繼續嘴硬,有你軟的時候。”
狗先人一步躥上來,楊柳衝狗招手,不搭理他。
“我已經跟殺豬佬說好了,他說今明兩天不得空,後天下午過來殺豬。”坤叔挑著糞籃子上來,見地上的枝葉不多,他也拿了稻草往果樹上纏。
給果樹纏稻草是為了防凍,堰邊本就水汽大,不給果樹做保暖,今年種下的果樹過個冬可能就白種了。
沒過多久,趙勾子從村裡回來也過來幫忙,擔心他手上力道不夠大,坤叔打發他拉著木板車回去拉稻草繩子來。
等程石給果樹剪完枝,再把枝子撿起來堆木板車上往回送,到家看見門外停放了輛騾車,騾子健壯,木篷車的木料不差,不像是賣雞鴨的農家人。
“阿石回來了,正想去找你的,家裡來貴客了。”雷嬸子神神秘秘的,催著程石快進去,邁過門檻見到人了她才高聲說:“是徐襄公,他說是為家裡的雞鴨來的。”
堂屋裡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武館的鏢師,另一個則是他見過但不曾打過交道的徐襄公。
“程家少公子?”徐襄公走到廊下,“冒昧來訪,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