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可與他比一比富貴!”
晴兒嗤笑道:“你一窮書生與他比錢多?你這不是痴心妄想麼?”
劉夢棣笑道:“這裡是六爺的產業,我自是熟得很,等我與這裡的掌櫃討要一身華服穿來,裝扮作那現世閻魔模樣,並與這裡的侍女、雜工言語一聲,讓他們喊叫我六爺,到那時,我自有辦法讓那些書生及薛珙自行退散。”
“那我……”
“小姐且安坐一邊,不急不燥即可。我包管他們一會兒各自散去,也好叫小姐早些歸家。哦,小姐請先行一步前去,小生換好衣物隨後就來。”
劉夢棣這麼安排是真擔心一會兒有哪個不懂事的小廝上來叫一聲六爺,那他可就什麼都穿幫了。
他還指望著借用沈琳琅的關係影響一下沈同和,至少讓沈同和不要與太子黨摻和起來,最好又能分化掉四爺黨。
所以,剛剛劉夢棣出的那上中下三策,其實不是真的在給以方出謀劃策,而是他已料到最後沈同和必取下策,他才敢這麼說。
沈琳琅紅著臉壓了壓福,又與劉夢棣言語了幾句便走了。
劉夢棣也連忙前去找這裡的掌櫃。
黑白銀勾院的管事掌櫃是山滔山曼益。
這個酒鬼幾乎每天都是醉醺醺的,一天清醒的時間絕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但只這兩個小時便足夠他用來處理黑白院的事務了。
劉夢棣用他可不只因為山漫益人的風度雅量與帥氣,而是因為他真的是處理事務的一把好手。
非要將山滔拿一個人比喻,那就得是東漢末年的龐統龐士元了。
一天之內能將積壓之務全部處理,且數目沒有一點有誤,這樣的本事可不是誰有的。
劉夢棣找到山滔的時候,那山滔已經處理完了事務,又準備繼續喝酒喝到天黑。
劉夢棣交待了山滔一些事情,並換了一件好衣服之後,這才前往了黑白銀勾院的後院水榭之中。
只要沒有大型的比賽,水榭還是對外開放且收租金的。
文人墨客之所以喜歡這裡是因為這座水榭真是精美至極。
即使是在冬季,這裡也是一副致景之相,盡顯園林之美。
劉夢棣沒有帶扇子出門,所以他在換好衣服之後將雙手背在身後,一步步地向水榭而去的。
所謂水榭,即是從湖岸延伸到湖中心的一處亭臺建築。
因為是用於兩位棋手單獨下棋的,所以這水榭中間擺了一個石桌。
石桌上雖然畫好了圍棋刻度,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會用上棋手們慣用的棋盤。
只是此時那石桌上並沒有放置棋具,擺放著的卻是那一盤盤的瓜果點心。
因為下棋是一對一,所以石桌邊上只有兩隻石凳。
此時那石桌邊上正坐著一個二十多歲意氣風發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面紅朱潤,一看就是常年養尊處優,過慣了“幸福”日子的人。
他的穿著十分高檔,且有一定的世家風度。
他能坐在石桌邊上且有如此打扮,劉夢棣不用靠近便知道此人即是從洛陽過來的河東薛氏的薛珙了。
在別人的眼中,薛珙即是今天的男主,沈琳琅就是女主了。
只是沈琳琅並沒有與他同坐在石桌邊,而是坐在水榭最深處的一角。
且沈琳琅身前還有一個半透明的屏風遮著。
這道屏風可不是用來防別人看見自己的,而是由於男女間的禮數這才擺上這麼一個東西。
其實只要往邊上一走,還是可以看到沈琳琅的沉魚落雁的容貌的。
從遠處越走越近的劉夢棣在見得屏風後面隱隱約約的婀娜身姿,也差點想入非非。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