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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蕭前幾天還看不上這些,今天可能是潛意識裡覺得夏令營過半了,對丁宣的惦記和見面倒計時格外強烈,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都覺得可愛,想給丁宣帶點兒什麼回去,又挑不出個順眼的。
“這個丁宣能喜歡嗎?”他隨手拿起一個刷了漆的大海螺問二光。
“你問誰呢?”二光看連蕭一本正經舉著大海螺的模樣都愣了,“你還有需要我拿主意的時候?”
“我想給他帶點什麼。”連蕭顛顛大海螺又放下了,太沉。
“你隨便從路上撿個石頭丁宣也喜歡啊,”二光趕緊扯扯他往下一家走,“上回那小破蟲合蟲莫人不也跟個寶似的,成天攥著呢嗎。”
二光說的也是實話,丁宣不知道要吃要喝,從小到大也沒要過玩具。
他最大的寶貝就是連蕭,連蕭隨便給他個什麼他也當成寶貝。
一條街都快走到尾了,連蕭也沒遇上什麼讓他想多看兩眼的小玩意兒。
正想著回去之前再去像樣的紀念品店裡看看,或者乾脆像二光說的,他自己從沙灘上撿個好看的貝殼捯飭捯飭算了。街角一個賣小飾品的攤販正好朝他們招呼生意:“海玻璃手串!貝殼項鍊!珍珠掛墜!親手編繩,真材實料,便宜不貴,都來看看啊!”
珍珠貝殼在海邊太不稀奇了,剛才有個攤十塊錢都能抓一把。
連蕭掃一眼,倒是覺得他掛在小杆子上的海玻璃挺好看。
這家難得沒跟其他家似的,貝殼石頭串一堆,那些黑色編繩的小手串都很簡單,中間就串著四五片海玻璃,薄薄小小的,形狀顏色都不規則。
“這個還行。”二光也看這個海玻璃串還算順眼,撈了一條遞給連蕭,“比那些貝殼什麼的都好看。”
“嗯。”連蕭接過來用拇指抹一把,邊緣已經被沖刷得很圓潤,戴著也不割手。
“好看的。”老闆立馬衝他們點頭,“帥哥買了送物件,一年不吵架。”
“不送物件,哪來的物件。”二光又拽兩條比比,“你給丁宣買,我也給我姐拿條算了。希望她記住我的恩情,沒事少打我。”
晚上十點鐘,連蕭倚在床頭往家裡撥電話時,二光還在旁邊床上舉著那串海玻璃玩兒:“這小玩意是挺好看哈?我就該給自己也買一條。”
連蕭順著燈光看向海玻璃,數著聽筒裡的“嘟”聲沒說話。
“怎麼了?”二光還等著偷聽今日份的“連蕭”,半天沒聽見聲兒,舉著胳膊扭臉看連蕭。
電話裡“嘟”到了頭,連蕭仔細看看撥號記錄,號碼沒摁錯。
重播過去又等了好一會兒,他衝著小靈通猛地一皺眉毛。
家裡沒人接。
如果現在是傍晚六七點鐘,連蕭還能想著可能老爸老媽還沒下班回家,能耐著性子再等等。
哪怕八九點都能。
十點鐘,丁宣平時都快上床睡覺的時間了,這會兒家裡沒有人,他腦子裡頓時什麼畫面都往外湧。
“你先別急!”二光看他眉毛越絞越深,又撥了兩個電話後,起身就要收拾行李,忙把小靈通拿過去繼續重撥。
“說不定出去遛彎了呢?”他聽那沒完沒了的“嘟嘟”聲都心慌,“也可能丁宣老想接電話,聽筒沒扣好也說不定。”
出去遛彎不可能,老爸老媽平時就算出去溜達散食,也溜不到這個點。
更何況這一星期以來都形成默契了,到了十點他就會往家打電話,家裡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沒人。就算老媽把時間忘了,丁宣的生物鐘都不能忘。
聽筒沒扣好的可能倒是更強一點兒。
“你家除了座機還有什麼能打?”二光看連蕭的動作慢下來點兒,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