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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地乖巧:“沒,沒關係,我等他。”
雖然不能馬上見到陸哥哥,不能馬上回安國君府,但有了洋桃和清秋的陪伴,蘇吟兒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無論如何,陸哥哥都會來接她的,總會來接她的。
她這一睡,從大中午睡到天黑。
夜幕降臨,呼嘯的北風裹著蕭瑟吹過京城的街角。
大街小巷,鑼鼓相告,安國君又一次滅了叛賊打了勝仗。人人交i口稱讚,又同時怨起宮中的那位老皇帝。
新婚之夜、奪□□室,簡直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洋桃和清秋守在偏殿。
兩人不放心,但凡是夫人的事宜,全由兩人親自操辦。即便是夫人熟睡了,也容不得半點馬虎。
洋桃踮著腳望向大殿門口。
黑漆漆的,除了幾個值守的小太監,再無個活物。牆角偶然間晃個影子,是貓兒從搖晃的枯枝上一晃而過,怪嚇人的。
洋桃:“主子怎地還不過來看望夫人?”
夫人的身子真讓人擔心,若是嚇出病來了可不好。
她本就體弱,被折騰了兩日,又沒進食,整個人顯而易見地清瘦了、憔悴了,似極一個破碎的玉娃娃。
也不知她究竟夢到什麼,一會兒哭哭啼啼地囈語,一會兒顫抖著身子尖叫,緊張害怕的模樣,心疼死人了。
上午聽說出城的大部隊回京了,照說安國君應該已經到皇宮了。
清秋瞥了洋桃一眼:“你應該清楚,主子一時半刻不會來。”
更不會接夫人回府。
洋桃冷哼:“你能不說實話麼?閉嘴就這麼難?呀,安國君!”
拐角的廊下,一席玄色的修長身影踏著月色而來。
回京
景陽宮, 蘇吟兒縮在白色狐裘鋪滿的圓形大床上,小小的一團,貓似的可憐。
透明的銀藍色鮫綃紗下, 掩映著曼妙的身體曲線, 那軟若無骨的纖白手臂撐在頜下,露出一截瑩潤的皓白手腕。
美人兒睡得並不安穩, 粉紅的桃腮簇著單薄的呼吸,捲翹的長睫悽悽輕顫。
陸滿庭站在床側, 深邃的視線掃過蘇吟兒包紮過的雙手, 落在她微張的嬌若鮮花的唇瓣上。
他著迷地撫摸她瑩潤如脂的臉頰,暗沉的眸底是扭曲的痛楚。
“你若是乖些, 就不用受這樣的苦。”
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在他左手腕上劃了一刀。滴滴鮮血滲出,潤溼她飽滿i豐i潤的唇瓣。她急急地張開小嘴兒, 熱切地汲取,似是不夠,蹙了眉心。
陸滿庭就著原來的傷口切得深了些。
“不急, 吟兒要的,陸哥哥都給。”
他聲線暗沉,無一不是狂熱的眷戀, 眷戀中透著偏執的危險。
小半盞茶的時間後,蘇吟兒的氣色好了許多。
她做夢了。
夢裡面,老皇帝強行解她的裙裳。她急壞了,胡亂踢打面前的人,聲嘶力竭地哭泣, 就快要喘不過氣了。恍惚中, 她聽到陸哥哥的聲音。
“吟兒?吟兒!”
她猛然睜開眼。
現實和夢境是相反的, 面前的人不是老皇帝,是她日思夜想的陸哥哥。
她微微一怔,似是尚未從剛才的噩夢中清醒。嬌小的身子往後仰了仰,蒙著迷離水霧的美目木然地流轉。
片刻後,她忽地抬手一巴掌扇在陸滿庭俊美的臉上。
——“啪”,清脆的聲音響在寂靜的深夜。
因著太過用力,受了傷的小手火辣辣地疼。面前的男子只錯愣了一瞬,說:“打吧打吧,只要吟兒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