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紅色瑪瑙耳墜,天真又調皮的溫度,提醒著他,不若面前的人是誰,都因他捲入到一場沒有硝煙的爭鬥中來。
那人有何齷齪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
他掩下眸底的鋒芒,有一瞬間的遲疑和心軟,卻是稍縱即逝,抵不過這些年他因蘇霓兒受到的傷害。
他五指漸漸捏緊,扣住她的肩頭,捏得她骨頭都在響。
他咬著牙,不允許她有半分的閃躲。
“你為何在此?”
蘇霓兒從抽噎中漸漸停止哭泣,一時間沒想明白為何他的表現如此冷淡,更想不明白他怎會問她這種問題。
蘇霓兒:“等你啊你不是會來的麼?”
最後那句話,近乎是從她的齒間顫抖著溢位來的。
他恍若在她的話中聽到了一絲情誼,竟有些分不清她在說什麼了。
他的大掌伸到她的帷帽裡,捉了她小巧的下巴,逼著她抬頭迎上他的審視,一字一句道。
“誰告訴你的?你可知這是哪?”
蘇霓兒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同時也被問蒙了,呆愣愣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便指向一屋子破爛的家用。
“這張木板床只躺得下一個人,稍一翻身會掉下去;”
又指向壞了的屋頂,“下雨天會漏雨,雨點會砸在身上。夏日尚可忍受,到了冬日,冰雹混著雨點子砸下來,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