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千金辦及笄宴,包了全場,店家怕是不會接散客。”
老闆娘懊悔不已,“那怎麼辦?瞧我這張嘴?該出來問問你的。”
老闆笑,“無妨,陰差陽錯的,你也沒指錯路。”
泓記傢俬三樓雅間,臨街靠窗的位置。
距離午宴還有一個時辰,賓客們多還沒來,唯有端茶倒水的小廝在一樓穿梭。
雅間裡,陸衛青向國輔大人彙報薛家貪i腐案件的進展。
“啟稟先生,薛家貪i腐案證據確鑿,人關押在大理寺監牢。”
國輔大人姓陳,是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仰望,是陸衛青的教導先生。
八年前,陸衛青能順利逃出東宮,少不了此人背後的推潑助瀾;而陸衛青能在上京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和國輔大人關係極深。
陳國輔剛過不惑之年,正是仕途最得意的時候,五官清瘦、膚色白淨,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文人的清風傲骨。
他氣定神閒地坐在八仙桌前,因過分清瘦而凸起的指扣響桌面。
他沒有告知陸衛青剩下的案子該如何處理,而是問陸衛青。
“知我為何讓你給薛少送參宴貼?”
薛家案子是陳國輔親自授意陸衛青辦的。
可薛家還是陳國輔的遠親。
陳國輔一面命令陸衛青快刀斬亂麻,一面親手寫下參宴的帖子、邀請薛少參加女兒的及笄宴。
可事實上,薛少人此刻正在大理寺監牢,是無論如何也赴不了宴的。
陸衛青掩下幽邃眸底的如狼鋒芒,朝陳國輔恭敬行了一禮,脊背卻不曾彎過半分。
“學生愚鈍,還請先生明示。”
陳國輔拿出一份情真意切的求饒信,是薛家勢敗後,遠房親戚拐彎抹角送到他手上的。
信中言辭誠懇,說這些年得益於國輔大人的照拂,才有如今的順風順水,願意將祖上的產業悉數奉上,只求陳國輔能念多年情誼,饒他們告老還鄉、偏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