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那天她被人下i藥了。
她不知是誰陷害她,查了很久也一無所獲。
蘇霓兒從回憶裡緩過神。
桂花樓她的的確確找不著了。
她坐在雕欄馬車裡,心中思緒萬千,對前面的車伕說——“你且拉我逛逛。”
車伕不敢怠慢,恭敬應下後繞著西街轉了幾圈,最後停在陳氏成衣館的門前。
蘇霓兒愈發糊塗。
她記得清切,“桂花樓”就在西街的正中街、十字路口的後方,陳氏成衣館的斜對面。
而這裡,被一座奢華的酒樓取代,比桂花樓高、比桂花樓佔地廣、裝修風格完全不一樣,連名字也變了。
蘇霓兒指向酒樓的純金招牌,問車伕。
“泓記傢俬?什麼時候開的?”
車伕:“回小姐的話,好些年了。”
蘇霓兒的秀眉蹙做一團。
潛意識裡,她告訴自己,命運絕不會輕饒誰,劫難更不會平白無故地消失。
可桂花樓究竟去哪了,難道真的不見了?
蘇霓兒心中忐忑,入了陳氏成衣館也是興致缺缺。
熱情的老闆抱著一堆新上的高檔布匹供她挑選,她懶懶地翻了翻、沒甚表情,倒是小丫鬟青衣愛不釋手,嘖嘖稱歎不管小姐穿哪身,絕不輸那些官家小姐!
青衣眨著眼湊到她跟前。
“小姐,您就選些吧,都是少爺的心意呢!”
蘇霓兒冷嗤,鬼曉得他故意誆她來成衣館有什麼旁的目的,總歸不會是心善。
她隨意勾了幾個顏色,語調慵懶,“這幾樣不要,其他的都包起來,送到陸府。”
老闆一怔,“都,都包起來?行行,馬上,您稍等。”
櫃面上擺著的布匹幾乎全是外邦遠渡過來的精品,市面上不僅少見,價格也不便宜。
蘇霓兒曉得,這麼多布匹穿是穿不完的,她不過是想看看陸衛青蹙眉頭疼的樣子罷了。
選了幾個時興的款式,蘇霓兒跟著老闆娘去到裡間測量身緯。
老闆娘看著面善,衣著打扮不太像上京本地人,嘮起嗑來,天南地北的,很是和氣。
蘇霓兒:“您曉得桂花樓在哪麼?我聽說桂花樓的桂花魚味道一絕,想去嚐嚐。”
老闆娘手上拿了卷軟尺,聞言動作一頓,“桂花樓?沒聽說過。新開的?您要是想吃桂花魚的話,泓記傢俬不錯。”
又指向斜對面最高最大的酒樓,“就那家,近得很,您過個道、走幾步就是。”
蘇霓兒笑著謝過,心裡頭說不清什麼滋味。
看來桂花樓真的不在了。
重生後,隨著她離開上京,她和陸衛青的生命軌跡確實發生了巨大改變。
桂花樓消失了,不足為奇。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劫難也一併消失了?
她不敢過早地下結論,只時刻提醒自個要萬分小心、切莫大意。
恰好外頭候著的車伕進來傳話:“小姐,夫人在隔壁茶館,邀您忙完後過去聽戲。”
蘇霓兒應下,和成衣館的老闆娘寒暄一番後,領著青衣去了隔壁茶館。
忙著整理布匹的老闆見蘇霓兒等人走遠了,忙摘下圓邊眼鏡,問自家婆娘,“你倆剛才說什麼?可有怠慢人家?”
老闆娘連聲說沒有。
她雖是婦道人家且才從鄉下過來,但曉得分寸,什麼話當講不當講,心頭有數。
老闆聽完,皺緊眉頭。
“泓記傢俬原名叫桂花樓,八年前換老闆重新裝修過,且改了名。今個國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