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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甘心失敗,尤其是執意頗深的人。
陳國輔看向吳常:“你是不是誤會了?是,表妹找我要蓮兒的布衣,太多年過去了,實在找不著,隨意拿了件給她。你怎麼能如此武斷,斷定蓮兒不是你的孩子!”
陳國輔思來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件事。
這是唯一他做得不周全的事,但也不至於如此!
吳常的劍又重了幾分:“你還要騙我到何時!”
就在此時,殿外走來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身穿一席黑色的錦袍,模樣同陸衛青長得有八份相似。
中年男子的身後,跟著哭哭啼啼的貴太妃。
這不是已經消失多年的太上皇——陸衛青的父親麼!
即便是從未曾見過太上皇的人,光看太上皇和陸衛青幾乎一個模樣刻出來的容貌,也能猜到兩人的關係。
茶室中的蘇霓兒完全怔住了。
怎麼回事?
太上皇不是一直沒有訊息麼?怎會突然出現在此?還帶著貴太妃來了!
再看一旁的殷娘,早已淚流滿面、感懷萬千,卻也異常剋制著,沒有上前一步,只將蘇霓兒的手抓得牢牢的。
陸衛青“撲通”一聲跪下:“兒臣叩見父親!”
太上皇顫抖著手扶起陸衛青。
多年不見,當年不到他心口處的兒子已比他還要高大。
太上皇眸底溼潤,眼下卻不是敘舊的好時機,拍了拍陸衛青的肩,走向吳常。
太上皇:“吳兄,我早已說過,他不會承認的,不然不會騙你這些年。將他的妻兒剁了餵狗!當著他的面剁!他自然會說!”
本就沒想到太上皇還活著的陳國輔,恨恨地望向對方。
縱然他正受著剜肉之痛,也不妨礙他的思考。
陳國輔:“你個僥倖不死的狗賊!吳常說他在邊疆結識了一位義兄,沒想到是你!吳常,莫要相信他們,他們就是想蓮兒死!”
貴太妃聽不下去了:“死到臨頭還花言巧語!我的孩子後腰有一朵紅蓮,我當年親手刺上去的。蓮兒身上沒有,沒有!”
貴太妃提起孩子哭得肝腸寸斷,癱軟著跌倒在地上,也不管地上還有血淋淋的屍體。
“吳常,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是我錯信了他,是我沒將孩子看好!”
茶室裡的蘇霓兒身子狠狠一震。
她本能地想起自個的後腰,不可思議地看向大殿上近乎崩潰的貴太妃和吳常。
吳常的眼眶猩紅,吸了吸鼻頭。
常年馳騁沙場的漢子,寧可流血也不流淚,卻在此刻啞著嗓子勸貴太妃,“此事怪不得你,是這個老賊太狡猾!”
吳常拔出寶劍,一腳將陳國輔踩在腳下。
吳常:“我吳常行的端做得正,從不屑做那等殺妻虐兒之事!我已向太上皇和皇上求情,只要你說出我孩子的下落,我保你蓮兒不死!”
又道,“一命換一命,你不虧!”
陳國輔卻笑了,口吐鮮血。
事到如今,他便是再折騰,也挽不回註定的敗局。
陳國輔也不裝了,看向吳常:“你休想,我死也不會告訴你!你橫刀奪愛、搶我表妹,此仇不共戴天,我恨不能將你的孩子踩在泥濘裡,讓她受千人罵萬人唾、讓她活得豬狗不如!”
吳常:“你!”
陳國輔似想起了痛快的往事,笑得暢快且病態。
“我把她扔在外頭,讓她做乞食的小乞丐、人人可欺的小乞丐!看她大冬天的在雪地裡爬、看她蹲在路邊撿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