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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霓兒故作深情。
“女兒自然不願意。女兒同哥哥互生歡喜、情定彼此,說什麼都不會分開的。”
殷娘又問,“那為了你倆日後的幸福,你可願意做些犧牲?”
蘇霓兒:“自然。”
殷娘便笑了,神色很是欣慰。恰好陸衛青送完陳國輔回來,給母親問安,殷娘便直接對陸衛青交待。
——“筠兒,至今日起,纓兒便住到你的院子裡,同你睡一個屋。”
“你們已經訂婚,同房是遲早的事。”
“就今晚吧,你倆需得儘快懷上子嗣。”
“別看你纓兒妹妹,她已經同意了。”
殷娘說風就是雨, 做事絕不含糊、更不拖沓,當即讓青衣收拾,將蘇霓兒的東西都搬到陸衛青的院子裡。
晚膳更是離譜, 逼著陸衛青喝了三碗十全大補湯。
堪堪入夜, 殷娘便讓何媽媽準備了洗浴的皂花、塗抹身子的玫瑰油、香薰還讓她換了半透明的薄紗。
薄紗下, 瑩潤如脂的肌膚瓷白, 剛洗過的墨髮隨意地披散在後背, 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服帖在身上, 露出嬌好的曲線和不盈一握的腰肢。
蝶翼般的長睫下, 秋水般的眸子不染是非。
蘇霓兒坐在陸衛青的寢臥裡、坐在床榻邊上, 茫然地看著周遭的一切。
屋外的廊下換了新盞,大紅色的燈籠在暑風裡起伏;清冷的木門上貼了大紅色的囍字,雕花窗前是成對的花環。
被褥和床幔煥然一新, 箱籠上的木屐履成雙成對。
原本冰冷簡單的男子臥房, 也因著衣櫃裡塞滿了她的衣裳、書桌上擺了她喜好的筆墨,變得不一樣,變得更加溫切、變得更有煙火氣了。
仿若這裡真的住著一對新婚的璧人兒。
殷娘往她手裡塞了一本闢i火圖,翻開冊子的第一頁, 指著形象生動的男男女女,問她。
“知道什麼意思不?”
蘇霓兒到底是經過情i愛的, 哪裡不曉得這些?可在殷娘面前,還是羞紅了耳尖, 將闢火圖塞到枕頭下, 又扯了床上的薄裘裹住自己。
“娘, 何媽媽剛才給我講過了,女兒明白的。只是我們這樣筠兒哥哥會不會不高興?”
殷娘扯下她肩上的薄裘, 給了她一個爆慄,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為何不高興?哪個正常男兒不想這些?別看他平日裡人模人樣的,那是剋制著。”
殷娘愣是抽出了枕頭底下的闢|火圖,挨頁講給蘇霓兒聽。
說男兒頭次不分輕重,蘇霓兒又是個惹人憐的,傷著了可遭罪;
又說年輕人火氣重,一晚上多要幾次水實屬正常,女兒家起先都受不住,慢慢就好了。
還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沒什麼是一場淋i漓的歡i愛不能解決的。
蘇霓兒原本羞澀得緊,聽著聽著,酸澀了鼻尖,摟了殷娘,靠在殷孃的肩頭不說話了。
上京的女兒出嫁,出嫁的前日有個不成文的習俗,就是當孃的會給女兒講述夫妻之事,說些女兒家才能明白的悄悄話。
一來是為了避免新人生澀鬧笑話,二來也是心疼自家姑娘。
殷娘既當娘又當婆母的,直暖了蘇霓兒的心窩子。
母女講完了闢i火圖,又聊了些體己話,多是夫妻間的相處之道,什麼男人絕不能慣著,原則上的問題一定不能退讓,但人前得給面子。
蘇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