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響在喧囂聲中,足夠在場的賓客回眸。
陸衛青自然注意到了,微醺的桃花眼淡淡地睨向她,一瞬的遲疑後,放下酒盞,雲淡風輕地穿過人潮。
“崴到腳了?”
他的聲音溫潤,關心的語氣中夾雜了一絲旁的情緒,似調侃、似輕笑。
他混跡朝堂多年,早已不是稚嫩的毛頭小子,那些拙劣的手段在他眼中猶如兒戲。
他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形如一堵牆,擋住四面八方探究的目光。結實的手臂扶住她,她顫顫巍巍的,嘗試了幾次站不穩,蹙眉輕哼。
“疼”
尾音顫顫的,帶著撒嬌的甜膩和不自知的風i情,卻因過於刻意顯得矯揉造作。
他便蹲下去,背對著賓客,捉了她“崴到”的左腳腕輕揉,動作溫柔且虔誠,手指卻不動聲色地按壓她受傷的足底。
她的左腳前幾日踩到過碎茶盞,傷得不深,上過藥後,好了許多,幾乎無礙了,否則她也不會滿上京地跑。
可被他故意按壓傷口,哪怕他沒怎麼用力,她還是疼得齜牙咧嘴。
“疼,疼”
這回是真疼。
陸衛青卻是抬眸望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