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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江舒寧的目光,安慶朝她挑了挑眉,笑得十分狡黠。
在江舒寧還未曾理解會意時, 趙崇昱又接著道:“前幾日馬球比賽安慶與我說, 她沒出什麼力就過了比賽,心裡十分開心, 我問她如何, 她便與我說是江小姐替她出謀劃策,讓她以逸待勞, 如此一來就有了不少精力,應對那後頭重中之重的比賽。”
此話一出,這高臺上剩餘的人皆是面面相覷。
怪不得前些時候,解決了國庫一項虧空。也因著這事,皇帝又格外器重太子,明裡暗裡都放了不少權給這位年輕的未來國君。
他們徐家身份不夠,沒有世家的底蘊,即便將女眷嫁與皇室中人,至多也只能做個妾室,多少讓人有些不甘。但好歹也是皇室的妾,可要比一般的王侯將相強出不少倍。
父親與她提過有將小妹送進東宮的打算。但皇后太子妃那邊遲遲不肯鬆口,徐家也不便做這出頭之人只能暫且按捺下來。她小妹不久前才及笄,年紀還小,索性也不著急。
可這無端橫生出來的江家嫡女就格外礙眼了。
這江舒寧究竟是做了什麼,不僅得了嬌蠻的小公主的青眼,還讓太子當眾誇讚。
徐芷泠輕輕拍著一邊徐芷清的手,而後緩緩朝著江舒寧的方向走去。
眼下馬球比賽最後一場已然結束,原本許多端坐在高臺上看賽的人已經欣然滿足而歸,只剩少數還興味未盡的留在高臺上,也就正巧迎來了太子。
這邊不少人離去,徐芷泠卻與之方向截然相反。
她步履輕盈,體態婀娜曼妙,頭上簪的珠花縈縈晃動美不勝收。她衣著也極為亮眼,湖藍縐紗鑲花邊窄袖褙子露出一點鵝黃色交領上襦,行動時蔥黃的折枝花下裙飄然浮動,儀容姿態挑不出絲毫毛病,卻又格外明麗美豔。
在她的襯托下,旁邊原本秀美妍麗的徐芷清也顯得沒那般出眾,堪堪佔了年幼的優勢,才不至於落了下風。
徐芷泠乃是成王側妃,雖說成王不比太子年長多少,但名義上是太子的皇叔,見著面了也得尊稱一聲皇叔,徐芷泠因著成王,也擔得起太子一聲皇嬸。
但畢竟只是妾室,就算成王府中如今沒有正妃,闔府上下皆以徐芷泠為尊,那也抹不掉這個事實。
只不過前些日子有風聲,說成王意圖將徐芷泠抬為正妃。
待到徐芷泠走上前來,周遭的人皆向她問安,她卻並不在意,朝太子微微頷首後,目光當即轉向一邊的江舒寧。
“我方才在那邊就聽聞太子誇獎江小姐了,”他掩面輕笑,而後才接著開口,“要我說,江小姐既為江侍郎的嫡女,當然有乃父之風,是個聰慧毓秀的姑娘。”
“王妃過譽了。”江舒寧說罷,稍稍抬眸,立刻注意到了站在徐芷泠身邊的徐芷清。
姐妹倆眉眼體態大抵是相似的,想必這位徐家二小姐長大後,也會如成王側妃一般嫵媚多姿。
上輩子,這位徐家二小姐可是和張閣老的庶女一起做了太子選侍,風光無二。
如今被姐姐帶著特意走到這邊,無非就是想在這位東宮太子面前留個印象。
江舒寧覺得,這目的再簡單不過。
她不想被人捧殺,也不想被人刁難,既然這樣,助徐家這兩位達成所願不就可以了麼。
思及此,江舒寧彎了眉眼,輕聲道:“要說聰慧毓秀,舒寧哪裡比得上徐二小姐。”
頂著安慶詫異的目光,江舒寧緩緩又道:“徐二小姐創辦吟風詩社,所寫的詩篇華美秀麗,京師上下廣為人知,是當之無愧的才女佳人。”
此話一出,不只是徐芷清,幾乎是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這又不是什麼必要場合,何至於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