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紀旻敘最後還是回了一句“好”,然後轉身離開。
其實她已經幫過自己了,只是她似乎已經忘記,但他沒有忘。她給予他的恩情,不是他簡單就能償還的啊。
可禮部侍郎的嫡女,他一個七品的編修,又能為她做些什麼呢?
紀旻敘邁步前行,側頭向上看,雲層漸散日光下徹,此時的天色比兩個時辰前又要更明亮了些。
注意到紀旻敘的動作,旁邊的孫侍監道了句,“紀大人可是覺得這光晃眼?”
他搖頭,眉目含笑,恍然間竟比籠罩在金光下的燁燁生輝的朱牆琉璃更加矚目。
“這日光,很好。”
一晃三日過去,這三日,江舒寧都與公主一道,晨起便在書經堂學習。
和紀大人與自己說的一樣,教導公主的確實不止一位,陳學士上知天文,下通地理,飽覽全書隨便一句話就引經據典,名儒蘇先生通古曉今,橫跨近兩百年的大魏歷史,隨意一段,信手拈來,再有就是蘇太師,曾經帶出過兩任帝皇的帝師,雖已是要致仕的花甲之年,可教書育人依舊是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