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會一個也太少了。”
他手中的刀刃上閃爍起霜白的輝光,細碎的冰花飛速凝結,懸浮在流淌著劍氣的刀面上,周圍寒氣四溢,整個訓練室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劍技沒有你想象得複雜,除了操控劍氣之外,一定程度上還依託於你的精神,看。”
長刀上的白色劍氣無聲旋轉,繞著刀刃形成一股夾雜著碎冰雪屑的捲風,然後化作兩條互相盤繞的長蛇。
他們幾乎是半實體的狀態,鱗片呈現冷淡又純淨的霜白,泛著冰晶般剔透的光澤,猙獰的獠牙劃過空氣。
“這是第一個。”
凌旭不緊不慢地說,“我教你如何呼吸,如何輸出劍氣,但你必須自己想象,並且相信你的劍氣可以凝聚實體。”
戴雅早就看得眼饞手癢,聞言瘋狂點頭。
於是教學開始了。
不過,凌旭修煉的冰屬性劍氣,並非所有劍技都可以直接傳授給她——或者說,有些劍技即使教了,效果也會因為劍氣屬性的不同而大打折扣。
戴雅也很難過。
除此之外,她如今的劍氣控制水平遠遠不夠。
在練習新劍技的過程中,一旦劍氣出體的速度和強度超過某個臨界值,她就毫不意外地又開始爆血,兩條袖子悉數被飆起的劍氣攪碎掉,身上濺射了斑斑血跡,整個人狼狽不堪。
幸好之前把制服外套脫了。
“抱歉,”少女沮喪地看著自己的指導者,“我真的控制不住。”
“……不是你控制不住。”
凌旭若有所思地看著小姑娘埋頭放治癒術,“你的秘典特效就是劍氣會被血液增幅,所以,這種劍氣在輸出時會造成出血效果,這不是意外,而是秘典創造者的本意。”
戴雅死魚眼:“所以每次打架自己都要先噴血嗎?”
“你是聖職者,”凌旭瞄了一眼她手背上的徽記,“回去練習一下增血術就行了吧。”
“你不要把學習一個高階治癒系聖術說得這麼簡單啊,這個聖術是一門選修課,理論上說要用一年時間來掌握的……而且那個是用來治療失血過多的人,應該不是這麼用的吧!”
“等等,你別選這個,浪費時間,”凌旭很乾脆地報出了一串高階聖術的名字,“去學這些,都是在戰鬥裡能讓對手頭疼的聖術,上個賽季榮耀段位前百的聖職者們,對這些都很精通。”
戴雅忙不迭地記下那些聖術,主要是削弱類和增幅類,也有幾個淨化類。
“我在榮耀之殿裡看過他們的雕像,他們在聖術的基礎上都修煉劍氣或者魔法,而且劍氣修煉者居多。”
“這很正常,教廷裡的戰士本來就比法師多,而且同等階位、技巧經驗相近的前提下,戰士在單挑中比法師佔優勢,除非能是進入全元素化的法師——”
凌旭似乎想到了什麼愉快的事,語調都變得有些飄忽:“那就不同了。”
戴雅默默看著他陷入沉思,淡藍色的眼睛宛如破冰的湖面,逐漸燃燒起狂熱的意味,似乎在回味著某一次酣暢淋漓的戰鬥。
果然是個戰鬥狂人。
她暗自腹誹著,不過祈願塔人才濟濟,與凌旭階位相當的學生也不在少數,如果他沒有這種愛好和執著,也難以拿到榮耀首席的位置。
不過,很快她就為引起這個話題付出了代價。
凌旭因為一場回憶中的戰鬥而熱血沸騰了,他過於手癢亟需找人互毆,因此不顧眼前的對手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不會打架的劍師,拎起刀就將人胖揍一頓。
戴雅剛學的幾個劍技勉強能發射出去,也根本無法打到速度快如鬼魅的對手,反而自己身陷在寒冷徹骨的重重霜白色劍氣中。
凜冽的刀刃尖嘯著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