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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披著一頭柔順烏黑的長髮,抬起一張俏麗蒼白的臉蛋。
“冷。”
她的手掌已經貼到邪祟的腹間,冰涼的觸感傳遞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你不願意幫我離開這裡,那能幫我取取暖嗎?”
作者有話說:
雖然最初文案上的 香酥炸墨魚仔
(“她是有夫之妻!”)
茅草屋也不知道是村裡哪個光棍留下來的, 四面漏風,一米五的床板上鋪滿稻草,薄薄地蓋了一層爛布料。
邪祟霸佔這裡後,沒有任何改動, 一米八幾的個子躺在床板上, 看不出絲毫不自在。
但當這張床多了一個人時,就顯得格外侷促與狹窄。
嬌小的身影必須擠進邊桓的懷裡, 才能在床上佔據一席之地。
邊桓非常不高興。
他覺得自己的隱私空間被侵犯了, 這個女人真是異常地大膽,敢來打擾一個厲鬼。
必須讓她知道一點教訓。
他陰森森地抬起手,準備將腦袋變成石頭, 然後將她嚇得滾下床板……可還沒來得及實施,一雙柔軟冰涼的手掌就探進了他的月要腹間。
“山裡的晚上好冷。”白筱抬起修長白皙的脖頸,將腦袋依賴地埋進邊桓的頸側,“茅草屋四面漏風, 你住在這裡不冷嗎?”
冷?
都變成鬼了,還能感覺到什麼冷熱。
邊桓鬼面無情地將懷裡的女人往外推:“為什麼跑過來?”
提起這個,白筱苦澀地笑了笑:“孫家死得只剩下一個孫婆子, 我不過來的話, 她肯定會懷疑我遷怒我折磨我。”
對於她的哭訴,邊桓難得地聰明敏銳了一下:“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
“我喝完雞湯, 你讓我趕緊走,別耽誤你給亡夫守孝, 給那個老太婆盡孝。”
白筱哀怨地嗔了他一眼:“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嗎?你不願意幫我逃出山,我心裡有氣, 讓你趕緊走……結果你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根本沒看見我的心碎。”
此時此刻, 偷偷跟過來、蹲在牆角的綠色小球抓狂地撓牆。
騙子,大騙子!
她才沒有心碎!她明明是支開了邪祟,偷偷跑去把孫婆子綁起來扔進地窖了!
結果乾完壞事,又無辜地跑過來顛倒黑白,可惡啊!
邊桓愣住了。
他被白筱嗔了幾眼,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異樣感。
他暫時理不清這種感覺,只能下意識地問:“那你為什麼要追過來找我?”
這話一出,白筱的目光就變得更加哀怨。
“你的腦袋是石頭做的嗎?”
“你幫了我這麼多次,我不能留在孫家,就只能來找你。”
她的手指緊緊地攥著邪祟的衣角,彷彿一個陷入熱戀的小女兒家,對心上人的置之不理與無情無義異常地傷懷,卻又無能為力,只能一邊怨他一邊來找他。
心底的那股古怪感更強了。
就好像、好像是女朋友在對著男朋友撒嬌質問……等等!
他就親過幾次嘴,跟她又沒什麼關係……吧?
邪祟難得糊塗起來,他開始後悔那天晚上沒顧著盛飯,反而被孫家的媳婦勾引了目光,夜裡還莫名其妙地站到了人家的牆角外。
他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白筱的手掌卻撫摸了許久,將十八歲男高鬼的每一塊腹肌摸得清清楚楚。
“你的身體為什麼不暖?”她趁著邪祟失神,有些委屈地再次將腦袋靠回去,“我的手還是冰的。”
廢話。
他是厲鬼,是邪祟,怎麼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