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類的溫度。
但白筱的聲音還是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
確實太冰了。
她的手掌比夜裡的風還要寒冷,要不是他感受不到冷意,可能會被她傳染得打個哆嗦。
臨到嘴邊的嘲諷與拒絕被吞了回去,他皺緊眉頭,黑色的霧氣下意識聚集到月要腹間,冰涼的身體開始區域性升溫。
“為什麼會這麼冰?”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的記憶都告訴他,人的身體處於恆溫狀態,除非是寒冬臘日,否則體溫不會降得這麼嚴重。
明明她的其他部位也是暖的,偏偏手掌冰得像塊寒鐵。
暖意逐漸順著月要腹傳遞到白筱的掌心,她就好似貼上一個暖寶寶,整條手臂都變得舒適起來。
“因為地窖很冷。”
“沒有被子沒有稻草也沒有光線,不論是白天還是夜裡,都只能縮在地上。”
“孫家每天給我煮一碗麥麩,再倒進地窖裡……可能是那十天傷了身體吧,哪怕現在出來了,手腳也都是冰的。”
白筱舒適地喟嘆一聲,將邪祟又往牆角擠了擠。
“謝謝你。”
“你真暖和。”
邊桓瞬間變得彆扭起來。
就像是渾身長滿了蝨子,又難受又手足無措,他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你想殺了她嗎?”
他可以幫她。
畢竟親過好幾次嘴,他幫她解決那個老妖婆,她說不定還會允許他再親幾次。
“不用了。”
令人意外地是,白筱拒絕了他。
邊桓的目的落空,很有些不高興。
“她那麼欺負你,為什麼還要留下她?”
因為要留著長久地折磨,但白筱並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而是轉移了話題:“手不冷了。”
不冷了最好,免得消耗他的力量。
邊桓剛要吝嗇地收回暖意,下一秒,一雙白皙精緻的足底膽大包天地貼了上來。
“腳也好冷。”
白筱咬著唇角,楚楚可憐地看著面色發黑的邪祟,一點兒也不知道見好就收。
“我已經很久沒有蓋過被子了,被放過地窖後,也只是摟著稻草睡覺……”
邪祟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床板——也是一堆稻草,加上一層爛布料,根本沒有“被子”的存在。
……哪怕是這樣,她也不能把腳貼上來!這是挑釁!
狠毒的邪祟捏住女人的腳腕,試圖將她狠狠地甩出去,可當手掌觸碰到肌膚的那一刻,就被細膩的手感拖住了理智。
男人的腳和女人的腳完全不一樣。
完全是大腳板與三寸金蓮的區別。
邊桓的目光長久地落在那雙腳上,只覺得被踩住的月要腹不由自主地變熱起來。
越來越奇怪了。
他的目光就像是被膠水黏住,手指也不受控制地挪到那幾根圓潤的腳趾上,惡狠狠地捏了捏。
“疼!”
白筱痛呼一聲,幽怨地瞪了邪祟一眼。
竟然還敢瞪他!
邊桓怒從心邊起,抓住她的足底,將小巧圓潤的腳趾挨個捏了一遍。
這個舉動,堪稱變態。
尤其是他捏完,手指還不願意挪開,一路滑到腳心,再狠狠地一摁。
白筱“痛”叫出聲。
可當她的音調傳進邪祟的耳中,卻又是另一類滋味,使得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惱怒——他是在懲罰她!她為什麼叫得這麼奇怪!
蠻不講理的邪祟完全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只是眼前的女人太不安分了!
遭受他的連番“戲弄”,白筱心底也生出幾分火氣,她故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