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如蒙大赦,口中連聲道謝,這才用雙手抓住土坑邊緣,用盡全身力氣爬出了土坑。他爬到地面上之後,掙扎著躺在了地上,將斷了的右腿豎了起來,想要使傷口處流出的鮮血變少。慕容丹硯見黑袍人姿勢奇怪,心下好笑,暗想這個奸賊雖然卑鄙無恥,不過只是一個莽漢,不懂高深武功。如此將傷腿抬高,壓根無法止住流血。此人性子兇殘,百死莫贖,不過我還有事情要問他,不能讓他就此死去。
念及此處,慕容丹硯左手斗然伸出,運指如風,瞬間封閉了黑袍人右腿和腰間九處穴道。片刻之後,黑袍人的傷口已不再有鮮血流出。
黑袍人爬上地面之後,疼得幾乎要昏了過去,心中更是將慕容丹硯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只不過他的性命捏在慕容丹硯手中,是以臉上不敢露出絲毫不敬之色。待到慕容丹硯伸手在他身上戳了數下,初時黑袍人心下一驚,還以為慕容丹硯不知道想出了什麼法子要折磨他,可是慕容丹硯收回左手之後,黑袍人只覺得右腿傷口處的疼痛減弱了許多,鮮血也不再流出,雖然心下兀自驚疑不定,卻也知道慕容丹硯為自己治傷,是以他怔了片刻,這才顫聲說道:“多謝姑奶奶為小人治傷。”
只是他說完之後,心下又想,老子的右腿便是被這個臭丫頭削斷了,為何還要謝她?他媽的,今日算老子倒黴,折在這個臭丫頭的手中。此仇不報,枉自為人!臭丫頭無非是暗施詭計,這才傷了老子。老子先隱忍不發,一旦找到機會,一定要將她千刀萬剮,方能報此大仇!
慕容丹硯見黑袍人向自己道謝,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你們這幾個奸賊有什麼本事,竟然敢到這裡來捉狐狸?你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說出來,若是有一絲一毫隱瞞,我就讓你躺在這裡流乾鮮血,變成一具殭屍。是以說話之時,你可要想好了,不要被我找出破綻,否則你的下場比坑裡那三個傢伙還要慘!”
黑袍人聽慕容丹硯威脅自己,嚇得身子一抖,顫聲說道:“是是,小人絕對不敢隱瞞,一定將事情原原本本說給姑奶奶聽便是。”
黑袍人話音方落,慕容丹硯轉頭對站在旁邊的兩名青衣人說道:“你們兩個傢伙走出二十步之外,老老實實蹲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亂動!”
她說完之後,也不等兩名青衣人答應,俯身撿起地上一個核桃大小的石塊,右手一甩,只聽“嗤”的一聲厲響,石塊自她手中激射而出,正打在三四丈外一匹馬的左前腿上。那匹馬“唏溜溜”一聲嘶叫,左前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緊接著整個身子都滾倒在地上,雖然它用力在地上滾動,一時之間也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黑袍人和兩名青衣人見慕容丹硯如此厲害,心下大驚,對她越發畏懼。慕容丹硯冷笑了一聲,對兩名青衣人說道:“你們若是想逃走,儘可以試試好了。”
兩名青衣人心下均想,這個臭丫頭定然會使妖法,否則怎麼能用一塊小石頭便將馬匹擊倒?咱們跑得可沒有馬快,若是激怒了這個丫頭,她用石頭射向咱們的腦袋,立時便能要了咱們的性命。念及此處,兩人渾身顫抖,賭咒發誓,只說自己絕對不敢逃走。慕容丹硯擺了擺手,兩名青衣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跑到了二十步之外,老老實實地蹲在了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慕容丹硯見兩名青衣人乖乖聽命,這才轉頭對黑袍人說道:“你老老實實將事情說給我聽。待你說完之後,我會去問那兩個傢伙。若是他們與你說的稍有差池,我便割下了你的腦袋。”
黑袍人這才明白慕容丹硯為何要將兩名青衣人趕到一邊,原來是怕自己故意欺瞞,他急忙陪著笑臉說道:“小人絕對不敢扯謊,姑奶奶儘可以放心便是。”
原來黑袍人名叫周子明,是東陽府王旗縣人士。此人祖上做過大官,只是傳到周子明父親這一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