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聽王小魚胡說八道,心下不屑,暗想別說什麼無相飛腿、有相飛腿,就算少林寺方丈和各院堂首座、武林十大門派的掌門人齊至,卻也無法將石門推開。臭丫頭異想天開,若是再踢得狠一些,石門的反彈之力便能將她的右腿震斷。真是天公不作美,讓這個臭丫頭逃過了一劫,可惜啊可惜。
慕容丹硯無暇與王小魚說笑,轉頭對厲秋風道:“厲大哥,咱們下一步應當如何行事?”
厲秋風略一沉吟,這才對慕容丹硯說道:“既然咱們無法開啟石門,不妨掉頭回去,瞧瞧墓道的另一端是什麼模樣。就算最後咱們逃不出去,若是能夠知道墓主人是誰,也不枉咱們到此走過一遭。”
慕容丹硯尚未答話,王小魚已然拍手說道:“厲大俠說得不錯。既然咱們不能從墓門逃出去,不妨去將墓室的石門開啟,看看這座墳墓裡埋著的到底是誰。”
厲秋風心下暗想,咱們到了外門背後,都無法將自來石挪開,更別說站在中門之外要將石門開啟了。我說要到墓道另一端瞧瞧,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免得眾人在此困頓,失了心氣。不過若是人人都像王姑娘這般毫不在意,事情就要好辦得多了。
眾人轉身沿著來路走了回去。因為這段路已經走過了一次,是以返回之時便少了許多顧忌,不似來時那般小心翼翼。走了不多工夫,眾人已經回到了來時鑽出的地洞洞口。厲秋風看了洞口一眼,腳下不停,一直向前走去。只不過此時又踏上了陌生的墓道,是以他行走之時小心翼翼,速度又慢了下來。
慕容丹硯走在厲秋風身邊,跟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眼看著火把光照之下,前方盡是灰濛濛的一片,慕容丹硯心下有些忐忑不安。她思忖了片刻,低聲說道:“厲大哥,眼下咱們不曉得東南西北的方位。不過姓蕭的方才說過,帝王陵墓的墓道形制是南北走向。既然如此,外門應該位於南方,是以咱們此時應該是向北方行進,不知道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厲秋風點頭說道:“依照常理,慕容姑娘說得自然不錯。咱們曾經到過正德皇帝的陵墓,整座陵墓確實是坐北朝南。不過這座大墓若是遼國皇帝的陵墓,是否能與漢人帝王陵墓規制相同,眼下也不好說……”
厲秋風話音未落,忽聽慕容丹硯一聲驚叫,倏然間停下了腳步,左手猛然拽住了厲秋風的右臂,顫聲說道:“那、那是什麼?!”
厲秋風方才只顧著與慕容丹硯說話,是以沒有留心前方的情形。冷不防慕容丹硯一聲尖叫,倒把厲秋風嚇了一跳。隨後聽慕容丹硯說話,厲秋風急忙將火把高高舉起,只見三丈開外的墓道右側,似乎有幾個白乎乎的人影若隱若現。
厲秋風心下大驚,右手掙脫了慕容丹硯的左手,手掌在刀鞘上一拍。只聽“錚”的一聲厲響,長刀脫鞘飛了出來。厲秋風右手凌空抓住刀柄,手腕翻轉,長刀已然橫在胸前。同時身子向右移了一步,將慕容丹硯護在身後。
王小魚和戚九走在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身後,視線受了遮擋,是以並未看清楚前面有什麼異樣。待到慕容丹硯一聲驚叫,厲秋風又倏然拔出長刀,王小魚和戚九知道情形不妙,各自將刀劍舉起,以防敵人突襲。蕭東走在最後,見厲秋風等人如臨大敵,他不進反退,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出了三步,右手拔出長劍,將身子緊緊貼在左首的洞壁之上。
厲秋風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握緊長刀,雙眼盯緊了那幾個白色人影。只是過了半晌,人影始終一動不動,厲秋風心知有異,轉頭對慕容丹硯說道:“慕容姑娘,你和王姑娘,戚兄弟在這裡稍候片刻,厲某到前面去瞧瞧到底有什麼古怪。”
厲秋風話音方落,慕容丹硯連連搖頭,口中說道:“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慕容丹硯說完之後,王小魚接著說道:“對!不能讓厲大俠孤身犯